8月18日，赵德彬一行人从艾密斯特丹出发，驱车前往270公里以外的蔡思总部。</p>
赵德彬这辆车的司机是年轻的架构师林克，由于他自己的车是一辆开动起来咯吱作响的老爷车，所以，一上高速公路，林克就愉快地把豪华商务车的油门踩到底，车像离弦之箭一样弹了出去，时速直逼200公里，导致后面两辆商务车很快就看不到这辆车的踪迹了。</p>
期间，凯茜评价道：“另一边车道上的其他车辆，看上去就像是在那里静止不动一样。”</p>
正沉浸在驾驶乐趣的林克没有t到凯茜这句话的深意，倒是赵德彬听明白了凯茜的暗示：“飙车这种事情在丑国难道不是司空见惯吗？我以为丑国人已经习惯了开快车。”</p>
“老板，丑国人开得没有这么快。像我们这辆车刚刚以两倍速度超过一辆18轮货车，这在丑国是要收到巨额罚单的。”</p>
“说到超速罚单，我们这里有一个惯犯。”赵德彬的胳膊肘怼了怼比尔。</p>
比尔颇有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感觉：</p>
“在我像彬这么大的时候，我的罚单多到不得不雇佣华森敦州最好的律师处理我的超速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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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思的工程师们支支吾吾地甩锅：“asl用的是带几个轴的正交系统，这些误差肯定是你们的机器造成的。”</p>
这场声势浩大的辩论持续了四个小时，一直到下午六点，仍是毫无进展。</p>
无可奈何之下，马里斯也只能散会。</p>
晚饭时，赵德彬心有余悸地对马里斯和肖特说：</p>
“我终于明白，你们所说的蔡思可以把人逼疯是什么意思了。</p>
按照我家乡的形容就是，蔡思是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固执得令人头皮发麻。”</p>
桑德斯端着自助餐盘凑了过来：</p>
“我下午参观了蔡思的中央生产车间，我震惊地发现，不管是显微镜、望远镜、高端相机、医疗设备，还是半导体的光学元件，竟然都是在同一个车间制造的。</p>
更令我诧异的是，完成订单的顺序竟然不是生产部门决定的，而是由工匠自己决定的。”</p>
谈及下午的见闻，比尔的双手做出打磨的动作：</p>
“我看到，中央生产车间装满了半自动的机器和仪器，自动化的机器非常少。</p>
经过我的观察，蔡思的工匠只有少部分的研磨和锯切工作使用自动化设备，大多数的时间仍旧依靠双手和特殊工具完成工作。</p>
这真是难以想象，现在都1991年了，蔡思的工匠依旧在依靠双手打磨和抛光高端物镜，这能行得通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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