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戈尔张开手臂，热情地给了赵德彬一个拥抱，用英语说道：“彬，我们早就认识了，只是今天才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我们在家里还歇了两个小时，才又到机场来，时间点倒是卡上了。”</p>
赵德彬一边和大家聊天，一边看着窗外的景色。</p>
苏联给赵德彬的感觉是灰色的，有种钢铁般的冰冷，建筑是灰色的，道路是灰色的，连空气闻上去都有钢铁散发出的那种冰冷味道。</p>
摩斯科的郊外有大面积的棚户区，驶进市内之后，楼房才变多起来。</p>
苏联的建筑一点没有特色，全都是大大小小冷色调的长方体，没有任何的装饰，一眼望去就是一堆堆整齐排列的火柴盒。</p>
在各种火柴盒中，数量最多的是五层高的建议住宅楼，询问过伊戈尔后得知，这些五层高的筒子楼都是居民的住所。</p>
伊戈尔解释：</p>
“这里的差异很大，官员、知识分子住在豪华、宽敞的‘精英住房’，普通人则住逼仄的筒子楼里。</p>
好在，近些年建的筒子楼已经不再使用公共厨房和公共卫生间了。”</p>
除了火柴盒似的建筑以外，街上随处可见居民在排着长队，但赵德彬却感觉街边商店里好像没什么东西，能看到的货架都是空的。</p>
赵德彬有些疑惑：“人们在排队做什么呢？”</p>
赵德彪回答：</p>
“在买东西。</p>
在苏联，甭管你买啥东西，都要排队看货、排队付款、排队取货。</p>
买卫生纸要排队，买酒要排队，退空酒瓶要排队，哪怕你在街上买个‘马老鼠’，也得排队。”</p>
“什么是‘马老鼠’？”</p>
“噢，冰淇淋的意思。”</p>
待刘宋把这段话翻译成俄语，伊戈尔赞同地点头：“是的，排队已经成为苏联人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排队似乎已经铭刻进了苏联人的基因里。”</p>
“那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东倒西歪的老男人在那里徘徊？”</p>
伊戈尔看了一眼，回答：“那里是酒馆，他们喝了酒就喜欢在大街上转悠。”</p>
赵德彬咋舌：“现在才是傍晚，就已经有这么多人喝醉了？”</p>
伊戈尔摊了摊手：</p>
“苏联有很多酒鬼，很多人都是早上起来就开始喝酒，喝醉了回家打老婆，这是苏联男人的传统。</p>
就像我的父亲，即使全家人都饿着肚子，他也能把最后一枚铜板拿去买酒。</p>
不过，打老婆很常见，打孩子也不稀奇，但像他一样打母亲的，还是很少见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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