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支烟花炮竹冲向了夜空，绽放出最耀眼的光彩，每个人都抬头望着夜空美景，如痴如醉。</p>
不少人都在想，今日能看到这场烟花，也算值了。</p>
聂红娘画舫的某间雅间内，卞元通脸色变得苍白，道：“刚才那人是谁……莫不是大王来了？”</p>
这间雅间中坐的分别是蔡恒、卞元通、曾千里三人。</p>
他们来此倒并非为了聂红娘，而是将这场赛事当做南北之战，自不愿输了江南人的脸面。</p>
蔡恒皱了皱眉，道：“听声音好像并不像大王。”</p>
曾千里缩了缩脖子，道：“反正不确定那人身份，我是不敢再战下去了！”</p>
蔡恒站起身，道：“我去求见场主和沈妃殿下，她们应该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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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元通和曾千里齐齐拱手：“拜托了。”</p>
沈千千和秦苓思也在聂红娘这间画舫的雅间，与三人的雅间南北相隔。</p>
蔡恒动作很快，没一会便打了个来回。</p>
“怎么样，问清楚了吗？”曾、卞两人齐问。</p>
蔡恒摸了摸鼻子，道：“大王确实来了，就在对面的画舫。同来的还有张士诚、赵均用和朱元璋。刚才说话的是永义王赵均用！”</p>
卞元通吃惊道：“他们怎么也来了？”</p>
曾千里眯着眼道：“听说永义王和诚王都痴迷戈小娥，我本来不信，如今来看，只怕是真的了！”</p>
卞元通沉默了一会，道：“现在怎么办，咱们还要不要跟他们斗？”</p>
曾千里想了想，道：“既然不是大王开口，也没什么好顾忌。咱们若是赢了，说不定还能为大王赢些脸面！”</p>
“蔡兄以为如何？”卞元通又问。</p>
蔡恒笑了笑，道：“我反正是绝不会再出手了。”</p>
曾千里笑道：“蔡兄就是谨慎过头，卞兄，咱们上吧！”两人各喊来一名家丁，吩咐了一句。</p>
两名家丁飞快的来到对面的彩船，向司仪说了几句。</p>
那司仪眉开眼笑，大声道：“江都府曾公子为聂红娘买下‘万马奔腾’一支。江都府卞公子为聂红娘买下‘万马奔腾’一支。”</p>
戈小娥画舫内，赵均用皱了皱眉。</p>
他这次来江都府，并未带太多银两，出手一次万马奔腾已是极限，纵然想再帮戈小娥镇场，也有心无力。</p>
张士诚嗤笑一声：“永义王，江都府是天下最富庶之地，你在这里和人比财力，不是自讨没趣吗？”</p>
赵均用哼了一声，没有反驳。</p>
又过了一会，一炷香烧完，这场文斗终于结束，最终由聂红娘取胜。</p>
文斗之后，便是舞斗。</p>
在下方观客的一片欢呼声中，戈小娥和聂红娘纷纷走上木台。</p>
张阳泉先看向戈小娥。</p>
这女子穿着一身黑裙，年纪很轻，和沈千千差不多高，蜂腰细臀，柔若无骨，目光朝北面雅间瞟了一眼，眼波流转。</p>
张阳泉又朝聂红娘看去，此女一身红裙，娇艳如火，身材丰腴，五官俊秀，与戈小娥相比各有特色。</p>
他本以为两女会分开斗舞，谁知随着一阵鼓乐声响起，两女竟同时开始了动作。</p>
这种同时、同台、同曲相斗的场景，张阳泉也是第一次见。</p>
只见两边各有一支鼓乐队，吹奏的是同一首曲子。</p>
张阳泉虽不识得曲子名目，但细细听了一阵，倒也觉得动听。</p>
朱元璋和赵均用也皆是不通音律之人，只有张士诚近来接触舞曲多了，听出了曲子来历。</p>
“原来是醉芙蓉啊，难得！”他出声赞道。</p>
同样的曲目，戈小娥和聂红娘的舞姿却全然不同。</p>
聂红娘的舞曲柔美舒缓，身躯和手臂仿佛落叶般，随风而动，尽显女子娇态。</p>
戈小娥却不同，她的节奏不断变化着，时而热情奔放，时而轻柔缓慢，形成一种奇异的韵律，让人不忍挪珠。</p>
张阳泉忽然道：“我听说戈小娥擅长的是霓裳羽衣舞！”</p>
张士诚看了他一眼，笑道：“看来楚王并不懂斗舞规矩，双方会各出一个题目，这一曲是聂红娘的题目，下一曲就是霓裳羽衣舞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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