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苒苒姑娘正在舞台上表演才艺，她轻启朱唇，吟唱着一首悠扬的古曲，声音婉转而富有磁性，每一个音符都像是精心雕琢的宝石，散发着迷人的光彩。</p>
歌声中似乎蕴含着某种魔力，周围的客人不自觉地沉醉其中，忘却了时间的流逝。</p>
三人脸上的表情越发古怪，这些“古代人”或许发现不了，但他们三个“现代人”却立刻就发现了熟悉的地方。</p>
苒苒姑娘的歌声很好听，但无论是穿透力还是平稳度，都好得有点不正常了。</p>
就像是有个音响在播放修好音的录制曲目。</p>
当然，能当上花魁，苒苒自然是有些真本事在身上的，其舞姿更是曼妙无比，身体柔软得如同没有骨头一般，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韵律和节奏感，仿佛是一只在花间翩翩起舞的蝴蝶，又像是一朵随风摇曳的莲花。</p>
就是……为什么跳舞还自带舞台效果的？</p>
要不是周围的环境不对，苏牧都感觉自己是在看一场精心排练的现代表演。</p>
他们已经可以完全确定那件诡物必定就在红袖坊内，而且最大的可能，是这位花魁的某样物品。</p>
柳若曦喜欢美女是不假，但对包装过于“丰盛”的“美女”没有任何兴趣，整晚都有些闷闷不乐。</p>
苏牧和诸葛明才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当然不是沉迷，纯粹是打发时间。</p>
“狂欢”一直持续到后半夜，客人陆续散场，苏牧去方便的时候，在院子角落看到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p>
老者穿着红袖坊“龟公”的服饰，和其他“工作人员”的喜气洋洋不同，这位老者满脸愁容。</p>
苏牧好奇之下过去攀谈，还真让他问出来点东西。</p>
老者自称只有二十五岁，但看着却像五十往上，在红袖坊干了四年活。</p>
因为地处偏远县城，红袖坊的生意其实很不好做，老鸨为此愁白了头发，但在一年前，事情却有了转机。</p>
红袖坊里的姑娘们变得越来越好看，生意开始慢慢好转，而且名声也逐渐打了出去。</p>
再后来，红袖坊的苒苒姑娘横空出世，自此一发不可收拾，吸引得许多人不远万里赶到墨染县，就是为了一睹芳容。</p>
但“老者”却跟苏牧说，那个苒苒姑娘，其实原本只不过是红袖坊内一个负责端茶送水的小丫头，长得虽然不难看，但也和美不怎么沾边。</p>
“老者”之所以发愁，是因为他“年轻”时也曾走南闯北，见识广博，知道这世上有种叫诡异的邪物，他认为红袖坊的变化应该就是邪祟所为。</p>
之所以留在这里没走，是因为他落魄时被老鸨所救，不忍恩人走上不归路，想要做点什么帮忙，但很可惜，老鸨看样子根本不信他的话。</p>
当然，也有可能是不想相信。</p>
可惜“老者”虽然认定红袖坊“转运”是邪祟所为，却没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无论是老鸨、苒苒，还是坊内的其他姑娘，据他所说身边都没有任何看上去不对劲的东西。</p>
但“老者”倒也提供了另一个有用的信息，他见说不动老鸨，曾以扩大生意为由劝说老鸨将红袖坊搬到大城市去，老鸨没同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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