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吏们本以为是杀猪盘，却不承想，自己变成那待宰的羔羊。</p>
众人将涂一乐劝回到牌桌，生怕涂一乐就此走掉。</p>
继续着牌局的同时，一个个说着要借的银两。</p>
前去外出借钱的人刚刚要离开，却听到涂一乐大喝一声。</p>
“慢着。”涂一乐看着手中牌，不经意说道：“就是玩一玩，何必要出去借钱呢？”</p>
“赌注押得小了，大人玩着不尽兴啊。”</p>
“是啊，我囊中羞涩，借一些本钱，也好翻本。”</p>
“只是短借，不打紧的。”</p>
……</p>
“嘶，在刘虎那借钱，利息几何啊？”涂一乐随口一问，随即亮出手中的牌，又是最小的底牌。</p>
众人皆是愕然惋惜，悔恨本钱太少，赢了也赚不回太多银两。</p>
“五成利，咱们礼部官吏，可以无需抵押。”</p>
“五成利？”涂一乐无比惊讶：“岂不是一个月要多出一半来？”</p>
“正是，正是。若是三两日便还上，刘虎那边也好说话，可以不算利息。”</p>
“这未免太黑了。” 涂一乐连连摆手：“同僚之间玩个乐呵，无需这般借钱啊。”</p>
涂一乐在怀中掏出大把银票，拍在桌子之上：“每人都拿上一些，玩个尽兴嘛。”</p>
众人见状，眼睛瞪得溜溜圆，紧紧盯着牌桌上凌乱不堪的银票。</p>
有人想要上前去拿，却被旁人制止，小声提醒着：“莫要忘了，拿人的手短。”</p>
毕竟白拿别人银子不合规矩，尤其还是在牌桌之上。</p>
真若是拿了，便欠下天大的人情啊。</p>
今后还得听命于尚书大人，还需破坏会试准备事务呢。</p>
涂一乐见无人动手，爽朗大笑起来：“那便这样，给大家算个一成利。”</p>
依然，众人面面相觑，憨笑起来，无一人上前拿银票。</p>
一成利？还是会欠下人情，日后不好向李扬帆交代。</p>
“算了，算了。各位同僚都是好面子之人，算大家三成利好了。”</p>
此言一出，大家心里开始动摇。</p>
毕竟是借钱，三成利不算欠下涂一乐人情，无伤大雅。</p>
更何况，众人心中坚信，只要有了本钱，翻盘只在几把之间，结束后再还上便是。</p>
“那我来个一百两。”</p>
一人上前，小心翼翼抽出一张褶皱银票。</p>
“我来五百两。”</p>
“我借三百两。”</p>
……</p>
“哈哈，这就对了嘛。”涂一乐悠然自得，看着眼前一切，自言自语说道：“不用，不用，写什么欠条呢？”</p>
此时众人反应过来，拿人家银子，可不是得留下欠条嘛。</p>
有人快速拿来纸墨，生怕耽误了时间。</p>
人们轮番上阵，有人在牌桌之上，有人在后面写着欠条。</p>
刚刚有人写好欠条，却发现牌桌之上的人，又输了个精光。</p>
“我再借五百两。”</p>
“我来个三百两吧。”</p>
“娘的，我就不信了，我再借一千两。”</p>
……</p>
官吏们全无为官模样，一个个官服不整，像极了市井赌徒。</p>
“韩大人？”涂一乐看向门口，招呼起来：“我这忙不过来，你帮我收一收欠条。”</p>
“我？你疯了吧？”韩影怒目相视，右手摸向腰间佩刀。</p>
“帮帮忙嘛，这也是会试公务的重要一环。”涂一乐说完，向韩影煞有其事的挤眉弄眼。</p>
韩影思索片刻，想必是涂一乐有着什么诡计。</p>
极为不情愿来到牌桌旁，做起了涂一乐的账房先生。</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