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一乐心中一沉：</p>
“这是何意？”</p>
“何意？”聂凤煌轻抖手腕，一把袖剑应声弹出：“你若不死，灿灿就得死！”</p>
涂一乐望向门口，心中五味杂陈。</p>
没想到他的无心之举，竟然弄到如此境地。</p>
差一点便害了聂灿灿。</p>
既然是他犯下的错，断然没有让女孩子受死的道理。</p>
但转念一想，若是真有这样规矩，聂灿灿一定不会离开房间。</p>
而他的确意外犯下错误，理应受到惩罚。</p>
是发出暗号，令人前来营救？</p>
还是欣然赴死？</p>
涂一乐看向雪亮的袖剑，决定赌上一把。</p>
他把心一横，闭上了双眼：</p>
“不关灿灿的事，是我犯下的错误，理应由我受死。来吧。给个痛快的。”</p>
涂一乐一副大义凛然模样。</p>
心中实则慌得一批。</p>
万一分析错了呢？</p>
这可是关乎生死啊？</p>
“哈哈，的确是条汉子，说吧。”聂凤煌突然大笑起来：“你，到底是谁？”</p>
涂一乐立即睁开双眼，暗自深吸几口气。</p>
这般拿生命去搏，还真是头一次。</p>
这感觉太过刺激，绝不想经历第二次。</p>
“从何说起啊？”涂一乐打起马虎眼：“我就是我啊。”</p>
涂一乐心想，没有提及彦祖，便算不得说谎。</p>
“竟然暗卫为寻你前往了焱炽门、韩大人带人铺天盖地搜寻、不惜白天紧闭城门、户部尚书都要看你脸色。你说你是个大户人家赘婿？”聂凤煌又是一杯酒下肚：“你，到底是谁？”</p>
涂一乐连干三杯酒，仿佛在做莫大的决定。</p>
“岳父大人，我可以如实相告。”涂一乐深吸一口气：“但你也要答应我，绝不可走漏半点风声。”</p>
“哼，你是不了解我焱炽门。”聂凤煌一脸严肃：“那好，我答应你。”</p>
“我乃涂一乐。”</p>
“嗯。”聂凤煌风轻云淡，又是一口酒下肚：“早就猜到了。”</p>
涂一乐很是疑惑：</p>
“你是如何猜到？”</p>
“能有如此大的影响力，暗卫还需出手，想必只可能是京都大员。”</p>
“高官人数众多，怎会猜到是我？”</p>
“唉，女大不中留啊。”聂凤煌又是一杯酒下肚：“你可莫要辜负灿儿，她自打从丰梅县回来，终日讲个不停，都是关于你涂一乐的事情。”</p>
涂一乐倒是十分好奇，竟然是收获小迷妹：</p>
“她都讲我些什么？”</p>
“当世英雄啊，造福百姓啊，旷世文采啊，足智多谋啊。总之，她对你的事如数家珍。”聂凤煌醉眼朦胧，看向涂一乐：“我知道，她十分崇拜和感激你，全因老冯头。”</p>
“是救下灿灿的樵夫老人？”</p>
“没错。”聂凤煌表情变得复杂，满眼愧疚：“这并不能怪我，焱炽门的规矩不能坏。不能与他人有任何利益纠葛。否则，必须要杀人。对了，反之亦然。若是接受任务杀人，必须有人出钱。规矩就是规矩，不能乱，不能乱。”</p>
聂凤煌有些醉意，说话已经有些含糊不清。</p>
“放心好了，我会对聂灿灿好的。”</p>
“哼，我终生只娶妻一人。那你说说看，你有多少妻妾？”</p>
“我涂一乐没有纳妾，终生绝不纳妾。”</p>
“我他娘的问你有多少？”</p>
“两、三个吧。”</p>
“什么？”聂凤煌侧过头，靠近涂一乐方向：“我不明白，到底是两个还是三个？”</p>
“我已确定下来的，要娶妻三人。”涂一乐字正腔圆：“灿灿自称老四。”</p>
“呸，混账东西。”聂凤煌摇摇晃晃，不顾酒撒在手上，又饮下一杯：“说来听听，都是怎样女子？若是不如我家灿灿，我定饶不了你。”</p>
涂一乐干下一杯杯酒，脸上再无惧意：</p>
“清月，圣上御赐婚事，曾舍身为我挡剑。”</p>
涂一乐自斟自饮，又是一杯酒干下：</p>
“韩影，京都韩氏一族，将门之后，常随我出入，护我周全。”</p>
涂一乐紧接着又是一杯酒下肚：</p>
“沈昭若，江南沈家独女，曾与我共经险境，与我生死与共。”</p>
聂凤煌微微笑了笑，摇摇晃晃站起身，在屋中走来走去：</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