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博士大笑，“要是那样，可真是太好了！”</p>
白起眼神一厉：“莫拿大事当儿戏！”</p>
博士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动作，然后他点了点耳朵，露出戴在耳朵上的耳机：“okok不用担心。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p>
“反倒是现场到时肯定是战火纷飞，不适合我这种非战斗人员出现。另外就是我算算时间，想说你们这场师徒对决也快开场了。来看出好戏，顺便换换脑子。”</p>
白起继续盯着他。</p>
博士摸了摸鼻子，视线左右偏离：“呃、嗯，然后顺手做了点查缺补漏的工作。”</p>
“咳，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工作，你不用放在心上。身为天驱一员，这都是我该做的。”</p>
白起盯着博士看了半天，慢慢垂下拳。他当然不能说博士做得不对。</p>
真要说的话，白起坚持一个人作饵诱出谭岚，却又没能抓住她，这才是错。</p>
若是谭岚真的被博士布置的后手抓了，到时候白起还得和人道谢。因为博士将他没能抓住的人帮忙逮了回来。</p>
这家伙果然很危险。</p>
正如白起不信任博士一样，博士显然也不信任他。</p>
虽然在覆灭吸血鬼的大目标上，两人想法一致，但这不代表白起就认可博士成为可信任的战友。</p>
白起很清楚这种思想的冲突，在战争之时有多危险，特别是即将面对的是人类几千年来也无法消除干净的大敌。</p>
所以白起选择退隐，让更激进的黄歇站出来。甚至他自己也主动配合安抚，将天驱整合在一个意志之下。但是——</p>
“我不信任你。”白起坦然道。</p>
“我知道啊。”博士扭了扭身子，“我已经很努力了啊。我干的事情基本都在你的监视之下。至于实验室那些，你知道的，那也不是我能做主的事情啊。”</p>
白起盯着博士的面具：“我信不过一个时时刻刻将自己藏在面具下的家伙。”</p>
博士忽然用力一击掌：“哦。”他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张年轻英俊的脸来。年轻人笑得很灿烂：“那这样呢？”</p>
白起默然片刻，缓缓摇头：“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张，‘杜季’博士。”他顿了顿，又道，“还是说你现在又换了新名字？”</p>
博士，或者说杜季，曾经在冬窗天驱署与张崇有过一段交情的老朋友，道门覆灭的罪魁祸首。</p>
杜季温和的笑，带着点年轻人特有的羞涩意味。</p>
他的声音也变了，不再是那种苍老的音调，而是恢复了年轻人的朝气，但语气却依然是淡淡的，带着老年人特有的暮气。</p>
“信任啊。这可真是最廉价又最贵重的东西了。有时候我真是非常羡慕你们。哪怕是互相敌对，彼此却还能这么互相信任。”</p>
白起目光一凝，渐渐锐利起来：“你什么意思？”</p>
“只是随口感慨啦。你看谭岚哪怕知道天驱有问题了，却还是相信你，将‘我’做的事情各种暗示你。”</p>
杜季摊了摊手，一脸似笑非笑。</p>
“她不知道你的性格吗？她不知道你心心念念的志向吗？但她还是选择相信你。”</p>
“你觉得，这是为什么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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