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黎绞尽脑汁回忆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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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缝纫店里的装饰风格也偏少女，白色蕾丝窗纱，各种小巧可爱的摆件……在这样的装饰风格里，那些精致美丽的小裙子仿佛放在高档娃屋里的洋娃娃，和谐且自然。</p>
顾客们把小小的店铺填充得满满当当，在人群中央，一位穿着扎眼的黑色长裙，脑袋堪堪抵住了房梁的老婆婆佝偻着背部，温和地为女孩子们介绍着服装。</p>
对，没错，这位老婆婆即使佝偻着背，脑袋还抵住了房梁，宛若那误入小鸭仔中的长颈黑天鹅。</p>
何覆水整理了下袖口，在说了声“抱歉”后，轻轻拉开了挡在老婆婆身前的女孩子，清了清嗓子冲老婆婆说道：“请问您是这家店的店长白婆婆吗？我们有事情想询问您。”</p>
百忙之中，老婆婆抽出了一分注意力给何覆水。她伸出枯槁的长臂，轻轻松松地捏起何覆水的后衣领，将他提起来，放到了刚才那个被何覆水扒拉开的女孩子后面。</p>
“新来的客人吗？我只接待排队的好孩子。”白婆婆垂着眼睛，温柔地说道。</p>
老婆婆脸上很多皱纹，她垂下眼睛的时候，一层层的眼皮耷拉下来，像层层叠叠折起来的布匹。她的声音不难听，浑厚缓慢，像高雅的大提琴演奏出来的声音。</p>
该说不说，这位老婆婆的形象着实很符合时黎对童话故事里的巫婆的刻板印象——苍老，衣着华丽暗沉，语气阴柔。</p>
“……我觉得这位婆婆可能有点厉害。”何覆水舔了下嘴唇，咽了口唾沫，眼神真诚地冲时黎和李云谏说道。</p>
嗯……还有一点，那就是长相越奇怪的生物似乎越厉害。</p>
时黎在心里断言道。</p>
“没事，再厉害也得顺着玫瑰女王。”李云谏摇摇头，拿出了玫瑰女王早上发给他们的通行令，“你们在这里待着，我去问问她。”</p>
何覆水回头看了眼瘦瘦小小，一脸天真，还负伤了的时黎，又看了看虽说个子高挑但身形纤细的李云谏。</p>
“唉……”何覆水苦着脸叹了口气，冲时黎说道，“你在这里待着，我跟李小姐一块过去再问问。”</p>
时黎眨了眨眼睛，没有拒绝他的安排。</p>
她本来就还是个孩子，既然有大人把她当孩子照顾，她没有拒绝的道理。</p>
三人商量的时间里，店铺里又挤进了不少顾客，要不是白婆婆个子高，恐怕这会儿他们已经找不到白婆婆的身影了。</p>
李云谏和何覆水第二次插队，冲向白婆婆身边。</p>
兴许是对两人再次插队行为颇感不满，两人还没走到白婆婆身边，白婆婆便伸出细长的棕黑色手臂，不耐烦地向两人挥来！</p>
李云谏立刻一个矮身，暴露出了站在她后面的女孩子，白婆婆见此，眼皮颤抖，猛地停住了伸出去的手臂。</p>
白婆婆长长的指甲距离这个无辜的女生只有几厘米的空间，差一点，那可以当锥子使的长指甲就会戳穿女生的额头。</p>
“……”</p>
店铺里安静了一瞬。</p>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女生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一翻白眼，直接晕了过去。</p>
女生一晕，她身后的顾客们在不知道什么原因的情况下，只能立刻提起裙子，尖叫着往后退。</p>
店铺里空间本来就小，顾客们一个不注意就撞到了衣架或是其他人，人挤人人撞人，人挤物人撞物……一阵噼里啪啦和尖叫吵闹声的混合声响中，店铺里乱成了一团。</p>
时黎待着的位置位于窗口，窗户的高度比她个子还高，因此顾客们就算挤挤攘攘，也没人想着往她这边挤，靠窗户爬出店铺。</p>
眼看着店铺里就要造成踩踏事件了，时黎眉心狂跳，一抬眼，就和同样表情无奈的李云谏对上了眼睛。</p>
越过李云谏，时黎看到了白婆婆的背影，她刚才试图攻击李云谏的长手将晕倒的女孩捞了起来聚在半空中，防止她被混乱的人群踩到。她的另一只手环住了身边的几个女孩子，手掌轻轻拍抚着她们的脑袋，对她们细声安抚着。</p>
“好孩子，别害怕，慢点……没事的。”</p>
和白婆婆巫婆一样的外表不符，她的性格似乎格外的温柔。</p>
“砰！”</p>
思绪还在疯狂运转时，时黎的手已经取出了锁链长枪。</p>
坚硬的长枪一下扎入了身后的墙壁，霎时间，蛛网一样的裂纹顺着长枪扎入的小孔向外蔓延开来……</p>
“轰！”</p>
坚硬的墙壁四分五裂，化作了断壁残垣。</p>
阳光像瀑布一样洒了进来，照在了时黎身上。</p>
哇，我也太帅了吧！</p>
时黎在脑子里思考了一下她此时在外人眼中的形象——那不多少得是个拯救世人，圣光照耀的英雄形象……</p>
“啊啊啊啊啊！”</p>
“啊啊啊啊！”</p>
……</p>
时黎还没来得及多感受一下圣光照耀的感觉，身边的顾客们就乌泱泱地冲了过来！推推挤挤中，把她也给从店里带了出去。</p>
时黎：“喂……别……唉！你们慢点啊啊啊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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