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离开了城区，差距一下就大了。</p>
有些地方还会有那种老旧的砖瓦房，但更多的是现代化改造过的新农村。</p>
他家就在这样的一个村子里。</p>
在村口下车之后，他把那枚玉牌收好，提起了准备好的道歉礼物走向了记忆中的‘家’。</p>
他敲了敲门，没人应，旁边的街坊倒是出来了，“你是老林的什么亲戚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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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婶，我是林宇穆啊。”</p>
“老林家的二儿子？你等等，我这就给他们打电话，应该是去你姑姑家了。”罗婶很快打去了电话，和电话里的人念叨了几句，就听一阵忙音。</p>
“你看给你爸急的。”</p>
预料之中的场景并没有到来，林父很快开车回了家，父子俩相视无言，只是拥抱在了一起。</p>
进了门，林宇穆打量着周围的陌生环境。</p>
和记忆中的大不相同，进了客厅，他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p>
看着白发苍苍的父亲给他倒着茶，反而有些像客人，他也确实只是个客人。</p>
这里不是他的家，是他哥哥的家。</p>
“你哥嫂还在我老妹子那，晚些时候回来……这次回来，还走吗？”林父想坐到他身边，似是想到了什么，有些疏离地坐到了对面。</p>
“爸……我想您了。”林宇穆没有回答，只是没由来得念叨出了一句话。</p>
听到这，林父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突然掩面痛哭了起来，“我这么多年都去哪了？我们都以为你死了！我的儿啊！”</p>
“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p>
两父子似乎是打开了心扉，林宇穆也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伤痛的缺口，把两世的遭遇半真半假地掺着讲了出来。</p>
临了，林宇穆提出想去林母的墓前看看。</p>
林父犹豫了一下，但想到他们母子之间的感情，就开车把他带到了公墓。</p>
在一片墓碑之中，林父拉着他来到了林母的墓前，碑前还有三束花。</p>
“我们前几天才来祭拜过你妈妈，如果她知道你回来了，一定会很开心的。”</p>
“嗯，我想和妈妈多待一会，可以吗？”</p>
“你愿意待多久都行，我先回去了，你哥哥还等着我去接他呢。”林父看着坐在墓碑前的林宇穆，把这里留给了他。</p>
林宇穆伸手抚摸着碑上的黑白相片，和他记忆中的那个慈祥温和的妇人大差不差。</p>
“妈，我回来了。”</p>
他枯坐在碑前很久，直到旁边有两个影子挡住了阳光，他下意识抬头。</p>
林宇哲来了。</p>
记忆中，那个把他从丧尸手下推开的身影，渐渐清晰，“哥……”</p>
压抑了太久太久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开来，他抱住了林宇哲，放声痛哭了起来。</p>
林宇哲愣了一瞬，也红着眼眶抱住了弟弟，一旁小小的身影也在安慰着自己的哥哥，“哥哥不哭，大哥在这呢！”</p>
兄妹三人就这样，在母亲的墓前相拥取暖，而不远处，林父和林宇哲的妻子只是默默看着。</p>
“这是小弟？”</p>
“嗯，是你小弟。”</p>
…………时间的分割线…………</p>
临回去前，林宇穆让他们先离开，自己则是取出了那个玉牌，“妈妈，希望您来世平安顺遂，无病无灾。”</p>
他施法碾碎了玉牌，看着粉末在碑前绕了几圈，最后全部落入地下。</p>
“永别了……”</p>
回到家里，他把礼物一件件拆封，挨个送了出去，到了林雨欣的时候，那只大熊被推了回来。</p>
“阿雅还没有呢。”她伸手指向了林宇哲的女儿，两个小女孩差五岁，喜好也大致是一样的。</p>
林宇哲有些尴尬，生怕让人误会自己苛待妹妹，“没关系，这是你哥哥给你买的，等你不喜欢了再给小雅好了。”</p>
但她就是不要，林父和林宇哲也束手无策，还是林宇穆提出了解决办法。</p>
“我们去一趟城里吃个团圆饭，顺便再把嫂子和林雅的礼物补上。”他并不知道林宇哲结婚了，他也想不到这茬，把送给姑姑的礼物给嫂子倒也无所谓，只是侄女不好办。</p>
既然如此，那就重新来一遍，只是费些时间罢了。</p>
“不用不用……”见说到自己这，李曦急忙摆手，林宇哲倒是同意了，“这个办法好。”</p>
车上，看着在后排嬉闹的两姑侄，林宇穆想起了林母。</p>
她总是一碗水端平，给两个孩子的爱都是最恰到好处的，从不厚此薄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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