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之下。</p>
苗露萍用慈爱的目光凝视了一会何光。</p>
眼眸之中晶莹涌现。</p>
忽然间，苗露萍抬起她那不住颤抖的右手，指向一旁的卓婷。</p>
她声音颤抖地说道。</p>
“她……她打我！”</p>
话音一落，现场一片哗然。</p>
苗露萍又把手指向林昊手里的尺子说道。</p>
“戒……戒尺，就是那把戒尺！”</p>
“她每天都用那把戒尺打我！天天照着我的脑袋打呀！”</p>
说着，苗露萍眼中的那抹晶莹。</p>
仿佛是在一股积蓄了很久的力量推动之下，顺着脸颊一泻而下。</p>
一旁的何光懂事地帮苗露萍拭去了脸颊上的泪水。</p>
然后也开口说道。</p>
“没错！就是卓婷阿姨！”</p>
“卓婷阿姨她每天都骂人！被骂的最凶的就是苗奶奶！”</p>
“有时候骂不听了她就会取来这把「戒尺」！用戒尺敲打苗奶奶的头！”</p>
“还有……还有其他爷爷奶奶！还有很多人都被卓婷阿姨打过！”</p>
“还有……还有福利院的其他叔叔阿姨，也经常打骂爷爷奶奶们！”</p>
“戒尺……戒尺也不止那一把！有好多叔叔阿姨的手上都有戒尺！”</p>
仿佛是找到了志同道合的同伴。</p>
何光似乎也从苗露萍的身上获取了力量。</p>
整个情绪有如山洪爆发一般倾泻而出。</p>
一股脑地把他想说的话全都说了出来。</p>
说到最后，何光也是忍不住抽泣了起来。</p>
法庭之中。</p>
一老一小俩人各自流着泪，抱在了一团。</p>
这样的场面使得在场众人无不为之动容。</p>
就连审判长公孙辉，一时也不忍破坏这样的画面。</p>
犹豫再三，公孙辉还是决定以大局为重。</p>
他敲了敲法槌，说道。</p>
“请大家保持肃静！”</p>
待众人都安静下来后。</p>
公孙辉对卓婷说道。</p>
“卓婷，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p>
一连上了几次当，卓婷是再也不敢说话了。</p>
他听从了申庆的暗示。</p>
直接闭口不言了。</p>
而她此时的沉默，在众人看来则无异于是默认了。</p>
当然，就算她开口解释，也是解释不清的。</p>
还不如把一切都交给申律师。</p>
申庆也没有辜负她的信任，当即就举手道。</p>
“审判长，我方需要质证！”</p>
审判长公孙辉微微点头，说道。</p>
“同意，请被告方提出质证。”</p>
申庆起身说道。</p>
“关于原告方证人提供的证词，我方有三点质疑。”</p>
“第一，提供出关键证词的1号证人和2号证人，都属于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p>
“其证词的可靠性，尚有待考证，不足以直接采信！”</p>
“1号证人苗露萍，患有间歇性精神疾病，此刻她是否处于发病期间，无人知晓。”</p>
“而她所说之证言，究竟是事实，还是她个人的臆想，我们亦无从分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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