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把没吃完的包子用塑料袋缠绕了几圈，胡乱塞进书包里：“队长，我们到了！”</p>
说着就要去开车门，被李为一把拽了回来。</p>
“到了吗？”</p>
“到了。”</p>
“到哪儿了？”</p>
“到头了。”欧阳笑了笑，</p>
“到「黄公馆」了。”</p>
李为慢慢松了手，对欧阳警告道：“我现在不知道，但我总有一天会知道的。你现在可以搪塞糊弄过去，但你别忘了，我是警察，永远不要试图对一个警察说谎……”</p>
见摘不过去了，欧阳无奈道：“好好好……fe，我告诉你，你说的那个什么眼神是因为我的隐形眼镜歪了，所以有时候看我挤眉弄眼的，其实并没有别的什么意思……”</p>
“放屁！”</p>
见李为不信，欧阳只能坦白了：“好吧，看来你真的没那么好骗，我跟你说实话。”</p>
“欧曼喜欢你……”</p>
“我妈打电话让我跟你说，想招你做上门女婿，我不同意，跟她吵了一架。”</p>
李为：“你为什么不同意？”</p>
“虽然小曼喜欢你，我爸妈也满意你，但你是我的顶头上司，平常在工作里已经被你打压得够惨了，要是你真的娶了我妹妹，成为我妹夫，那我们就成一家人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这辈子就完了……所以你现在能明白我纠结的眼神了吗？我就像拧麻花似的夹在你们两头之间纠结的活着呀！”</p>
“……”李为定定地看着欧阳的眼睛，没有察觉出说谎的痕迹。</p>
“有病！”</p>
另一头，赵西安和周以蹲守到了“天然烘焙坊”开门。</p>
这时候还早，店里只有两名早来打扫的员工。</p>
出示了警员证和搜查证之后，两名店员吓得惊慌失措，就算这时候问他银行卡的密码是多少都会如实交代。</p>
周以拿出李清妍的照片问他俩：“这个女孩你们见过吗？”</p>
两人凑近了认真看了看，都摇了头。</p>
“我们店里一天的客流量没有1000也有800，我们脑子里又没有存储卡和u盘，这女生也不是大明星能让人过目不忘，我们总不可能见一个就记得一个，那再大的内存卡也得爆炸了……”</p>
赵西安没耐心地急道：“啧，你们再仔细认认呐！这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们大老远的来一趟挺不容易的，我们早点都没吃呢！”</p>
一听这话，两名店员对视了一眼，连忙殷勤地端出几个蛋糕样品给他们吃。</p>
正好赵西安饿得不行，面对香喷喷的蛋糕就像瞌睡遇到了枕头。</p>
他急不可耐地撕开包装就要往嘴里塞，可脑海里忽然回想起在机场吃蛋糕时滚落人头的那一幕，他瞬间停住，求周以先吃。</p>
可周以也是上次蛋糕事件的受害者，甚至是始作俑者，他受到的“毒害”也不比赵西安轻。</p>
两人面对好吃的头一回互相谦让起来，最后达成一致，让店员先吃。</p>
可两名店员吓得连连摆手：“店里有监控的，我们不能偷吃商品！不然要被扣工资解雇的！”</p>
赵西安变脸恐吓道：“连你们自己人都不敢吃，你们的蛋糕是不是有质量问题？添加剂掺多了还是咋的？吃一口能死不？”</p>
两人还是摆手，坚称可以用自己的良心担保蛋糕绝对没有问题！</p>
“行了，别摇花手了，再来该上曲儿摇上了……”周以随手抓了一个蛋糕递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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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病走两步」！”</p>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两名店员也不再推辞，一人拿过一个蛋糕开始吃起来。</p>
见他们吃着没事，赵西安和周以这才放心品尝。</p>
吃到一半，赵西安猛的被噎住。</p>
两名店员忙去接水和倒奶茶，周以恨铁不成钢地拍着赵西安的背：“你说你急什么，真就猪八戒吃人参果没见过啥世面是吧？你嚼都不嚼一口就往下吞啊！不噎死你才怪！”</p>
赵西安看了看被支开的店员，小声跟周以说了一句：“就是这个味儿……那个该死的蛋糕就是这家店做的！这人参果我一吃一个准！”</p>
周以：“嗯？？？”</p>
“不是，我是说这蛋糕的味道我一吃就吃出来了，错不了！”</p>
这时，两名店员一人端着一杯喝的过来了。</p>
周以去看监控，没吃饱的赵西安一边吃着一边在店员的带领下参观烘焙坊内部环境。</p>
调取出除夕夜前三天到今天的所有监控录像，周以本来没抱多大希望，以为监控会被删得一干二净，或者预料之中地出现什么问题。可事实上，监控里的内容不仅一点没删，而且特别清晰。</p>
监控资料里显示，在除夕当天下午三点左右，李清妍走进了这家蛋糕店，那时身后还跟着两名穿着军大衣，戴着狗皮帽子的陌生男人。</p>
他们的脸被帽檐挡住，看不清他们是不是郝水林和郝木林，只是他们的行为确实很古怪。他们跟着李清妍几乎是前后脚走进店门的，一看店里那么多人又停住了，有店员上前接待他们，询问需要买些什么，他俩一声不吭转头就走了出去。</p>
留在店里的李清妍在几排货架前绕了几圈，什么蛋糕也没买，还被人一不小心把奶茶洒到了身上。</p>
之后李清妍在店员的带领下走进后厨清洗，五分钟之后走了出来，从蛋糕店正门离开。</p>
视频里的人并没有戴帽子和口罩，脸部没被遮挡，所以能够清晰地看出那就是李清妍，从后厨清洗完出来的人跟之前长得一模一样，就连全身穿的衣服，甚至衣服上被奶茶弄到的污渍痕迹都一样。</p>
由此判断，走进蛋糕店和走出蛋糕店的是同一个人。根据之前对蒋微的问询，以及除夕夜当晚李清妍发的某博照片上的穿着可以确定这个人就是李清妍。</p>
从始至终，李苑就没出现在这家蛋糕店里，也没在警察能调查到的视线范围里出现过。</p>
那她是怎么死的呢？</p>
又是怎么被做成蛋糕送去机场的？</p>
蛋糕是从哪里取走，又是谁送去机场的？</p>
关键是，监控里的李清妍和那两名可疑男子自从离开后就没有再返回过店里，而店里也没有出现过那个蛋糕。</p>
可是夹杂着尸体碎块的蛋糕，无论是机场被截获的，还是农家乐养猪场里发现的，都跟这个“天然烘焙坊”有关。</p>
如果“天然烘焙坊”跟黄业平联手起来要干掉李清妍，为什么还会放李清妍离开？</p>
假如“天然烘焙坊”不是第一犯罪现场，那李清妍又是在什么地方遇害的？貌似把李清妍放走之后在人来人往的除夕夜街头更不好动手，也更不方便做蛋糕。</p>
正当周以陷入沉思时，检查后厨的赵西安忽然传来一声惊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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