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瑟被雷枪贯穿，火焰将其吞没，火与雷的魔法同时在它身上作用，给予更大伤害。</p>
目睹这一幕的天音眨眨眼。</p>
“叶和好厉害。”</p>
“嗯，”娅露斯回应，“他学魔法的速度的确无人能及，虽然还是比不过你。”</p>
天音不好意思，自家人知自家事，单纯只是有了魔导书的便利。</p>
按照一些修仙小说的说法，叶和的体质应该属于千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圣体一出，谁与争锋。</p>
醒醒，时代变了，圣体已经是废体了。</p>
盖瑟破败的肉体自天空落下，“很可惜。”它依然平静。</p>
自知不死的人从来不知畏惧是何物。</p>
魔导书连结事先勾勒好的魔法阵，法阵一圈圈环绕，其上是无比繁杂和神秘的符号，当注目过久，精神会被污染格式化。知识是毒药。</p>
叶和的魔力飞快抽离。</p>
“无用。”又是妄图终结不死的小把戏，盖瑟压根不在乎。</p>
肉体慢慢腐朽，它只是心念一动，埋藏在市区内，尚能感应的污染核引爆。“就当是给予你们临别前……唔。”</p>
本应爆炸污染的污染核被抑制，瘴气重新吸入污染核，整个装置彻底暗淡无光，甚至反过来试图从盖瑟这里吸取力量。</p>
盖瑟的气息紊乱一瞬间，就是这刹那的破绽被抓到，魔法阵合拢，天地锁住，捕捉到盖瑟的深层波动，强行感受到重压。</p>
无心插柳，本只是保护市民的举动没想到带来了惊喜。</p>
但这什么也做不了，时间一到，仪式启动，盖瑟会再一次重生。</p>
叶和叹气，“你觉得为什么要让你说遗言？”</p>
他才是最大的变数。</p>
折纸刀延伸出的魔力剑身，剑尖慢慢移动，“找到了。”</p>
他双手拄剑，按下去。</p>
听见一声破碎，他将仪式打开一个缺口，魔法阵运转，将这个缺口不断扩大。眼前如同迷雾被击碎，在不知名何处的盖瑟本体，即阿波吕恩，被仪式所抛弃，出现在面前。</p>
庞大且狰狞的黑影，来此的瞬间气息倒转，力量不断削弱。最后濒死。</p>
很久之前，不知出于什么意图设立了仪式，本体位于很深的虚空某处，不论是盖瑟，还是其他名字，都只是分身，通过意识连结。分身被消灭，本体陷入沉睡。经过数百年时间又会重新孕育出一个身体，周而复始，这就是轮回。说穿了也就这么回事，这不是真正的不死。</p>
话虽如此……</p>
叶和抬起头，仰着巨物，“再见。”</p>
阿波吕恩似乎有无数怨念，各种不甘的怒骂全部随着灵魂的彻底死去而中断在喉咙里，它陷入无尽的黑暗，意识彻底毁灭。</p>
尸体从各处裂开，其上燃起暗色的大火，大火灼烈，在阿波吕恩死去的这一刻，所有的瘴气开始逸散，逐渐变成天地间最纯粹的精气，失去魔力来源的怪物一直衰弱，直到哪怕普通人也能处理的地步。</p>
大火中，落下一柄黑色的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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