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在寂静无人的夜色下是如此清晰可见，叶和的声音止息。</p>
“是吗？”他没放在心上，现在这种情况他也完全没兴趣去想这些。</p>
“不重要。”</p>
“式”眼底的笑意更浓，望着身边人，她明知道一些事情，但她选择故意不说，因为她觉得那样事情会更加有趣。</p>
踮起脚，手够到叶和的头顶，在他头发上拍了拍，这一瞬间用温柔的声线，眼里的流光如同要溢出来。</p>
“辛苦了。”</p>
然后毫无预兆，“式”就这样直挺挺倒下来，额头砸在叶和胸膛上。</p>
“……”他心想，所以你出来到底干嘛的。</p>
迟疑了会，叶和伸出手，抱住了两仪。</p>
久违的拥抱。</p>
式昨天睡得，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安稳。</p>
醒过来时，天已经大亮，阳光照入窗户。</p>
脑海里多出了很多记忆。</p>
然后在一个深夜，式在床上睁开了眼，双眼比月光更加明亮。</p>
次日，叶和推开病房的门，式已经早早坐起来，在病床上发呆。</p>
再次见面，脑海里也没有出现刺痛。望着对方，她轻启唇，“叶和……”</p>
叶和从未告诉过她名字，“……你都想起来了吗？”</p>
式似乎有很多话想说，最后却又什么也没说。</p>
“嗯。”</p>
她依然无法体会那些感情，却想起了有关织的一切。</p>
夜里，式熟睡后，叶和进入了式的房间。床头的护身符飞起，以此为核心，于虚空勾勒出一个魔法阵。</p>
记忆是过去的承载，也延续着未来。</p>
记忆里——他离开后，两仪变得更加清冷。</p>
“如果织真的喜欢那个人……”</p>
“式，”意识里另一个声音打断了她，“你是在开玩笑吗，我可是男的，怎么会喜欢另一个男的？”</p>
“还有，”织短暂取得了身体的控制权，继续说，“我只是式的附庸，依托着式而存在，所以也只会喜欢式所喜欢的一切……”</p>
窥探记忆的术式连心声也能听见，就听到式在意识里，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话说，“你从来不是附庸……”</p>
雨夜，密林，鲜血……</p>
如果注定会消亡，那么死便不是最坏的结局。</p>
于是织对醒来后的式，用癫狂的笑，“没错，都是我干的。”</p>
——“所以式！”</p>
“杀死我。”</p>
矛盾的两仪终有一天会崩坏，这是必然的结局。</p>
他如同一个过客般看完了一切，最后的最后，式跪在雨夜里，神情崩坏，“死！”</p>
结果却是式飞出去，疾驰而过的大车穿过叶和。</p>
这场大雨让他也一身狼藉，在记忆里，他什么也做不到。</p>
记忆里，他听到了织最后留给他的话，“叶和……”我失约了。</p>
还有。</p>
“我喜欢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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