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橙子笑着说，“式你总是这么一针见血吗？”</p>
“……啰嗦。”</p>
橙子搬着空箱子，从式身边路过，低头瞥了眼，“呦，式看的什么书？”</p>
式坐在沙发上，翻着很厚的一本书，一连几天都是如此。</p>
“有关历史。”</p>
橙子略微诧异，“原来式对这种东西感兴趣吗？”</p>
“……嗯。”式有些心不在焉。</p>
橙子心里叹了口气，将普通的书填充进书柜，动作停下，看向式。她能够看出来，虽然式这几天都是很平静的坐在那，其实式的内心一直处于焦愁中。</p>
于是橙子干脆往后一靠，靠在书柜上，开导起了式，“式，其实那位离开了，你应该自豪才是。”</p>
“什么？”式一下子没明白橙子的话。</p>
“魔法使都是活得长的老怪物，而某种意义上，活得长同样也是老谋深算的代名词。”</p>
“当然，某个魔法使是例外。”哪怕是这种时候，橙子依然不忘diss自家妹妹。</p>
“所以就很容易得出这样一个结论，那位的离去绝对不是心血来潮。换个角度想，他为何会恰好在这个时机离去？”</p>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曾经让他不放心的你，已经有了可以独当一面的能力，至少在他看来。换句话说，你出师了，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吗？”</p>
听完橙子的话后，式却愣在那。“……原来是这样。”</p>
她好像一瞬间想明白一些事情，在那喃喃自语，“我明白了。”</p>
起身离开，甚至连书都没来得及带走。</p>
“咔——”</p>
门被从外面急切关上，发出一声响。关上的门将光也阻断，外面的式，走在铺满了光的大道上。</p>
而事务所里的橙子，也愣住了。“你又明白了什么，”她叹息一声，“倒是把话说明白啊。”</p>
……</p>
屋子里一片黑暗，式按下墙上的开关，这才有了光。</p>
仰躺在床上，回想起今天白天橙子对自己说的一切，“出师……”</p>
不期然，又想起叶和教导自己时，对自己所说过的一切，“尝试……去接受这一切……”</p>
手臂遮住眼，静了心神，然后意识一点点下沉。</p>
……</p>
最近天气变冷了许多，把围巾缠在脖子上的鲜花远远看过去，就像是另一号的青子，当然只有远远望过去才像。</p>
鲜花正和自己的同学说说笑笑结伴回家，忽然她闻到一股血腥味。</p>
学习魔术后她的感官加强了很多，当鲜花赶到时，所见到的：一片狼藉的分尸现场，已经消失的犯人。</p>
犯人从她面前消失的身影，没有看见脸，但看见了衣服快速闪过留下的残影，依稀可以辨别出样式，好像是……和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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