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如此，舍不得——”</p>
以及自己在弥留之际，残留在脑海中，痛哭，呐喊得最多的那句话。</p>
“你在哪！！”</p>
……</p>
记忆在这结束。</p>
下半身的寒意退去，双腿正在回暖。雨水碰到式的腿毫无阻碍的往两边滑下，和服里的水分子抽离，在叶和手上汇聚成水珠。</p>
——很简单的避水还有驱使魔术。</p>
此刻式的内心，那无边无际的空洞正在缩小，直到消失不见，内心被完全填补，心脏有规律的跳动，无论是潜藏在最深处的杀意或者虚无，在这一刻被击得粉碎。</p>
“未来会填满你内心伽蓝之洞的，到底会是何等的幸福。”式把曾经橙子对自己说过的话，又复述了一遍。</p>
这份情感，这份炽热，早就，不，或者说本来就无须质疑。</p>
……“式，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p>
“不知道。”</p>
“诶说说嘛说说嘛，反正也是闲聊。”那个人对这个方面特别热情。</p>
“他”摸着下巴，“我能想到最适合式的男生，应该是一个留着黑色短发，细心，普通，会照顾人的那种。”</p>
式操控着身体停下脚步，最后不轻不重一句。</p>
“嗯，随你。”</p>
“他”也在笑着，如果不满足我的要求，我又怎么敢放心把你交给他？</p>
……“叶和。”式忽然直呼他的名字。</p>
“什么？”</p>
式手抬起，压在眼镜片上，在手臂下睁开眼。“橙子曾经和我说，你之所以会离开，是因为从一开始，你喜欢的都是那个名为两仪织的少年，而不是我，是这样吗？”</p>
叶和有预感式有话要说。“……是。”</p>
“哈，”她似乎在嘲笑，“所以说不懂的从来都是你们。”</p>
“你也好，橙子也罢，都搞错了一件事情。”</p>
“尽管有两个人格，甚至取了不同的名字来区分彼此，以此来获得彼此灵魂的独立性，但从始至终。”</p>
式闭上眼，“式和织，都是一个人。”</p>
叶和愣在那。</p>
又不是轻小说中常见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迟钝到令人发指的亚撒西男主，叶和当然理解了她的意思——既然是一个人，那对同一个人，自然不会产生两份情感。</p>
换句话说，当织喜欢上自己的那个刹那，名为式的少女，就也已经有了相同的情感。</p>
叶和一时失神，将白纯里绪禁锢在空中的魔法自动解除，白纯里绪那张狰狞到恐怖的脸，手指甲刺了下去，正待欣赏两仪式在自己面前被亲手杀死的痛快畅感。</p>
却扑了个空，手指甲刺到地面，发生扭曲。</p>
“……死……死……两仪式……两仪式……你在哪……你在……”</p>
回过头，看见叶和那有些愁苦的脸。</p>
霎时间，他的血液凝固了。</p>
身体也因为害怕而颤抖。</p>
“您，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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