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到阿鲁巴的死去，荒耶叹息一声。</p>
一刻也没有为阿鲁巴的死去感到悲伤，下一个抵达战场的是……</p>
脚步声。橙子仰起头，男人就站在二楼护栏那，就像是他一直在那里。</p>
橙子一挑眉，“所以，式失败了？虽然料到了这个结果，但也太快了。”</p>
荒耶抬起头，就用那黑色的眼珠看着她，“你在谋划什么，苍崎？”</p>
不过，他自己就摇摇头，“无所谓。”</p>
沿着护栏，走到楼梯那，荒耶一点点往下。</p>
“今天过后，一切都会没有意义。”</p>
“喂喂，”橙子后退，她开玩笑说，“你应该听到了吧？我都说了我对你的实验不感兴趣，不如就这样放我出去怎么说。”</p>
荒耶的脚步没有丝毫迟疑，“在这里清除你，是最好的结果。”</p>
橙子笑了，“还真是吃定我了啊。”摘下眼镜，“但谁输谁赢——”</p>
“还不一定呢！”</p>
那来自黑暗中的怪物行动了，本就昏暗的灯光更昏暗。你能清楚地感受到黑暗漫过来，吞没你的身体，背脊发寒，像是它在一直看着你。</p>
橙子微微皱眉。</p>
可以感受到它从耳边略过，却听不到任何声音。</p>
无法感知，无法认知，自然也就没办法做出任何防御——</p>
但它在荒耶面前停住了。</p>
金色的，刻满繁文的魔术法阵，怪物狠狠撞了上去。</p>
荒耶动容，“这是，什么？”</p>
该如何去形容眼前的一切——像是一个人的影子变得立体了，那微微发亮的是眼睛，张开嘴，透过张开的上下颚看进去，里面什么也看不见。</p>
只有最纯粹，极致的黑暗。</p>
只是注目的时间稍微久了，荒耶头微微发晕，荒耶心中一惊。</p>
精神攻击，不，不是，更像是与生俱来，就带有的一种能力，对于精神的污染，近乎于本能。</p>
荒耶很想质问，站在大厅里冷冷看着自己的橙子，这到底是什么。</p>
却不由控制的，在怪物的目光下闭上了眼睛。</p>
于是听得更清楚了——那还在胃里的咀嚼，很多人在细细低语，忽然他们发现了自己，在一起往自己跑过来，那无数只手，在撕扯自己的血肉！</p>
荒耶咳出一口血，却如闪电般探出手，抓住了正在啃食自己防护法阵的怪物。</p>
他手上包裹了魔力，起到了隔绝层的效果。手与它接触的部位发出被腐蚀一样的噗呲声，荒耶高速吟唱，怪物身上燃起大火。</p>
在怪物的痛苦惨叫声中，荒耶将那团火甩到角落里。</p>
他睁开已经满是血色的眼睛，从未像此刻一样愤怒，“苍崎！你，罪无可恕！”</p>
“怎么了？”橙子反问，“你在生气什么呢。”</p>
戴上眼镜，“让我猜猜。”</p>
“是因为发现了那东西的真面目，而对生命产生怜悯吗。”橙子似笑非笑，“但这又有什么好生气的呢，荒耶。”</p>
“因为——”</p>
“我们都是一样的。”</p>
“我且问你！”橙子高声道，“荒耶，你所求为何？”</p>
荒耶已经恢复平静，不为所动。</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