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有生才有死，这是一个因果的顺序问题。如果有人可以连接根源，就可以通过在根源中一切都有记录的死，反推出死的因，这就是直死。</p>
有生命才会死去，那么没有生命的生物又该如何死去？</p>
围绕两人的雾气，不过是表象，所以退避一阵后，又会源源不断补充上来，没有伤到根本。就像是只用刀切开了最外面的皮肤，终有一天会愈合，而切开骨则完全不一样。</p>
式无法认知更深处的东西，所以杀不死。</p>
现在的情况和那个时候何其相像……“如果是看不见的东西，你又该如何杀死？”</p>
那哪怕面对死亡也平静的男人。</p>
“你无法杀死言语。”</p>
这并非口嗨，哪怕闭上眼，用锻炼出的心眼，也同样无法看见，言语无形无质，它真的算活着吗？</p>
“不对！”</p>
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p>
“只要是活着的东西，哪怕是概念也能杀死。”</p>
是了，概念难道不是比言语更高级吗。</p>
但是，这难道不是矛盾了吗。</p>
活着的东西，可言语如何称之为活着？</p>
是了。</p>
少女想通了，“只要是活着的东西，我所认为活着的东西……”</p>
——什么是死？</p>
一个人四肢完好，意识却在意外中死去，只留下一具完好的躯体，但他的身体明明还是有生命的，不是吗？亦或者另一个人，四肢被斩断，意识被困在自己的躯体里，却什么都做不了，哪怕只是简单的动动手指，甚至眼睛。</p>
——于是，便明朗了。</p>
万物的消亡便是另一种死，死在每个人的眼睛里都是不一样的，只要能达到目的，万物皆可为死。</p>
“……哪怕是神……杀得了！”</p>
那腚青色，虹色的眼睛，式透过眼睛，穿过无尽的黑暗，看到了一个孔。</p>
那孔中间是亮的。</p>
式目光一凝，长刀出现在她手里，那把古刀在与荒耶的战斗中毁去了，现在手中的，只是最普通的一把武器。</p>
但，对式来说，是一样的。</p>
眼睛睁大，在脑海里全力运转魔眼。</p>
一刀！</p>
那雾，不动了，窸窣声戛然而止，整个世界陷入一片清净，唯有雨声。</p>
微微气喘，只是简短的动作，就让她如此疲惫。</p>
眼睛的颜色也变为黑色。</p>
式将魔术撤去，变为最普通的雾正在消散去。</p>
鲜花回魂了，“式！？”她吓了一跳。</p>
平复了呼吸。</p>
式回答，“不是。”</p>
“只是取巧。我把教堂里的雾当作一个整体，然后一起杀死了。”</p>
……这不是一样很吓人吗。</p>
些许不甘在鲜花心底浮现。</p>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