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恍然若梦，皆已烟消云散。</p>
橙子手里的烟烫到手指，她抽了一口。“可惜了。”</p>
“嘛，”她自嘲一笑，“也不是不能理解就是了。”</p>
“毕竟，是魔术师嘛。”</p>
在一旁的有珠，还好我是魔女。</p>
但这个仇，少女记下来。</p>
你，去干掉苍崎橙子。</p>
有珠用和使魔之间存在的独有的心灵感应。</p>
诶，我打人偶使？真的假的。</p>
会赢吗？会赢的。</p>
不皮了。</p>
伊蕾娜趴在行李箱上抱住脑袋，可可爱爱。</p>
橙子望着事件结束后的城市，思绪回到很久之前。</p>
……荒耶，你所求为何？</p>
真正的睿智。</p>
如何取得？</p>
……荒耶，所谓偷袭，就是一击毙命才对。</p>
……我，什么都不期望。</p>
那印象里永远平静的脸，渐渐愁苦。</p>
人类，无可救药，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意义。</p>
这就是他在漫长的生命中，所学到唯一的东西。</p>
大厦将倾，身躯在火焰中焚毁，但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不会再有比这更好的时机了。</p>
橙发女性在他死去的地方抽着烟。</p>
“荒耶，再见了。”</p>
“还不是再见，”他在虚空中感受着友人气息的远去，这样说。</p>
“橙子。”</p>
他将自己融入地脉，靠先前的后手，哪怕，粉身碎骨。</p>
完整的灵魂在磅礴的地脉中碾碎，不复灵识。残余的碎片也和大树一起，被那眼睛，从根源上杀死。</p>
自那一刻，名为荒耶的魔术师，就真的死了。</p>
橙子低声说，“五十年后见。”</p>
哪怕是现在，她依然认为，荒耶并没有死，他极力追求的起源已经让他成为一种现象，所以橙子才笃信，荒耶不会死。</p>
“不。”有珠摇头，“我不认为叔父在已经出手的情况下，还会让对方有逃脱的可能。”</p>
“你的意思是，”仔细一想，的确如此。“我忘了，那家伙和式是不一样的。”</p>
脸上终于出现感伤，“是吗，这样啊……是啊。”</p>
橙子站在那，后背靠着墙壁上，眼睛里没有焦距。好一会，“你知道吗。”像是对有珠，又像在对已经死去的友人。</p>
“我不知道。”</p>
“嗯，我和你说过吗？好像没有，荒耶宗莲的姓，荒耶——读起来就是阿赖耶，被称之为抑制力另一面的意识体。不同于将整个星球当作一个生命盖亚论的抑制力，而是生活在这个星球上，所有可以被称为灵长类的生物，想要将自己的世界延续下去的无意识集合体。”</p>
“换句话说，你所对抗的，一直是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灵长类，共有的潜意识，可以简单称之为人理的东西。”</p>
“你的确应该自豪，以一个人面对数十亿人的意志，尽管输了，何等有勇气。”</p>
橙子突然问，“我这样说你会好受一点吗？”脸上是嘲讽的笑，“啊没错，我来到这里也好，式的提前苏醒也罢，都是被抑制力影响的结果。”</p>
橙子单手插进兜，“如果这样可以让你更安息一点的话，那么就这样吧。”</p>
“顺带一提，为了让你更高兴一点，荒耶啊，我承认，你赢了，在我们这长达三年的对抗中，最后的输者，是我苍崎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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