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p>
“你怎么进来的？”</p>
叶和的声音仿佛融进了水，没有泛起一丝波澜。</p>
……</p>
那个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无尽的轮回中，他已经什么都没有剩下。</p>
“我，”看不清面具之后的脸，像是迷茫，又像自语。“不知道。”</p>
“……冠军之剑。”</p>
“有问题！”</p>
……</p>
预感成真了。</p>
杀死“巫女”没有起到丝毫作用。</p>
姑娘们依旧发出尖叫，被关在自家的房屋里，从那里面，传来无时不刻让人心悸的古怪之语。</p>
“疯了，大家都疯了。”</p>
是什么时候疯的呢？由镇长带头，牧师跟在一旁，他们冲进屋子里，让姑娘们互相指认。</p>
“玷污神之名讳之人。”</p>
“异端异端。”</p>
可他们为什么在笑？他们笑着，就好像面临在眼前的不是灾难，而是另一场朝圣。</p>
风暴愈演愈烈，最终蔓延到所有人身上。</p>
大家相互指责，女巫已经不满足性别，所有异端者被绑上火刑架。</p>
“魔女，女巫，原谅我们！”终于有人疯了。</p>
那些人兴奋着，手里拿着武器，一下又一下的击打，直到地上只留下一滩血，再也看不见头颅的形状。</p>
但那人的话引爆了炸药桶。</p>
很多人冲了上来，他们带着愤怒，咬着牙，手，身体的每一处，化为武器，不断撕咬着对方的躯体。</p>
乱了，彻底乱了。</p>
男人被绑在火刑架上，神情憔悴，他的思维已经停住。</p>
脚下感受到的，是灼热的高温，痛苦灼烧着神经。红的，一片鲜红，是血，是火。</p>
与现场的混乱相比，整洁就显得格外难得——遗留下的女孩们低着头，站在队伍更远的地方。</p>
她们，什么时候被放出来的？</p>
男人脑子里闪过这样一个疑惑。</p>
她们摆脱了疯狂，穿上自己最干净的衣服。</p>
暗，比黑夜更暗，哪怕是汹涌而起的大火也无法照亮她们的脸。</p>
在火光下，只能依稀看见她们的上下嘴唇微动，她们在什么？什么都听不到。</p>
一切都静了，像是时间停滞在这一个刹那。</p>
听到了——</p>
“其乃罪人，乃七个绳结。”</p>
男人脸上也露出了很开心的笑，慢慢张嘴。</p>
“在这异端之地寻求赎罪的，我们。”</p>
身躯被火焰烧掉一半，恍若未闻，轻轻附和，就像失了智。声音越来越大，成了海浪，互相斗殴的人们仿佛从来没有听见。</p>
火越来越大，天色却越来越暗。</p>
那头顶是什么，啊，什么都没有，只是，这天，降下来了。</p>
一片片的漆黑色，仿佛透过它，看见了日月星辰，那浩瀚无垠的宇宙。何其渺小。</p>
——最大的灾厄，降临了。</p>
一切，归于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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