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尼姑从地上爬起来。</p>
“我娘以前说过穿越者最善蛊惑人心，从你这说话就能听出来花言巧语。</p>
你的修为分明已恢复，就算你假装闭上眼睛，我能杀了你吗？”</p>
“那自然是可以！你们佛家讲究万事因果。</p>
我的命是你救回来的，如果你要拿走，我不会反抗的！”</p>
小尼姑神色微微诧异，随即又恢复正常，转过身去跪在了灵牌前面。</p>
她嘴里惊慌得念念有词。</p>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p>
灵牌上的血液越滴越多。</p>
秦铭走过来袖子挥动。</p>
几只纸人再次被打的灰飞烟灭。</p>
“小师傅，你这灵牌祭奠的是谁？”</p>
“我……我不知道，阿弥陀佛！”</p>
“出家人不打诳语，你竟然对我说谎。”</p>
小尼姑被秦铭说得俏脸微红。</p>
“我……我……我不想说。”</p>
“好！不说也不勉强你，不过你记住这血泪是纸人在搞鬼，不是你心中想的冤魂。你不用害怕！”</p>
小尼姑不讲话，嘴里念念有词，眼睛却一直看着秦铭。</p>
秦铭将灵牌擦好放了回去。</p>
“你整天对它祭拜，心里肯定割舍不掉这份情感。但是它上面出现的血滴你又害怕，证明你对他的死耿耿于怀。</p>
我大胆猜一下，灵位上这人是你杀的。”</p>
霎时！小尼姑神情变得非常激动。</p>
“你别乱说！”</p>
“其实就算是你杀的也不要紧，我这双手不知道杀过多少人。”</p>
小尼姑看着秦铭，轻声弱弱道：</p>
“可是！我杀的是好人！”</p>
“我杀的人里也有很多好人，你知道我为什么心里没负担吗？”</p>
“为……为什么？”小尼姑似乎很感兴趣。</p>
她的星辰双眼在油灯下显得更加明亮。</p>
“因为每个环境下杀人都有非杀不可的理由！有的是被人逼着杀！有的是我想活下去不得不杀！</p>
但无论是哪种原因，如果把我再放到当时的环境下，让我再去做选择，我还是一样会杀了他们。</p>
所以我心里就没有任何负担！我也不后悔！”</p>
小尼姑似乎若有所思。</p>
她起身整了整衣服，又对着灵位行了礼。</p>
再次端着油灯朝外面走去。</p>
在她出门的时候，秦铭轻声道。</p>
“小师傅，今天就不要关门了吧，我等会就走了！”</p>
小尼姑愣了愣神，转过脸来看着秦铭。</p>
秦铭上前几步，俊朗的脸上挂着淡淡微笑。</p>
“你救命之恩，我一定会还的！你叫什么名字？”</p>
“我叫……我没有名字。”</p>
小尼姑拿着油灯出门而去。</p>
刚到门口外面，就听到长廊右侧走来脚步声。</p>
秦铭赶紧身形一闪躲到门后。</p>
“小婵，天还没亮呢，你跑到这旧柴房里干嘛？”</p>
秦铭心想：小尼姑原来叫小婵！</p>
“金雅师姐，我是过来读佛经的！师姐，你怎么这么早？”</p>
“今天轮到我当班，去天净山北侧诵读安魂经！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北侧山角哭泣的声音很大，还不断震动。</p>
我总感觉我们天净庵阴气越来越多了！”</p>
小婵尼姑脸色微微一白。</p>
“阿弥陀佛！师姐，你不要吓我。”</p>
“我可没吓你，你知道吗？前天处决的那个欣怡。她就说过，她能看到咱们天净庵里面到处都是纸人魂魄，很惊悚的。</p>
说不定咱俩现在说话，就有纸娃娃在房梁上盯着我们呢。”</p>
秦铭从门缝往外看去。</p>
这金雅尼姑还真没说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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