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隔墙，亦有耳。</p>
此等傍乡小酒肆空间有限，牛家父子又时不时地关注着他们这唯一的一桌客人。关动只得使出传音入密，把金引对“飞刀会”的看法复述了一遍。</p>
当关动说起飞刀会中应该还有“智”字辈人物尚存时，啸风子随口应道：“嗯，我师父师祖他们也估计那人还活着，呃……”</p>
发现自己失言，啸风子连忙运起内功，改用传音入密说话，也顺便岔开了话题：“天性使然，凡是练血气功的门派，向来在什么地方都待不住太久。如今已经打草惊蛇，我担心他们很可能会举家逃跑……”</p>
关动微微一笑，没有追问他说的“那人”究竟是谁。</p>
也许是觉着有些惭愧，啸风子随即大包大揽道：“咱们行动得快些了。我这次豁出去几年老婆本，呸，道行……先开坛作法请天光镜，照出他们老巢的大致方位和情形。再把所有“慧眼符”都用上，给他来个地毯式搜索！”</p>
“关兄，你就负责两件事——路上开车，到地方砍人！不过，我提点小小的要求……”啸风子卖了个关子，“咱俩坐一辆车，我施法的时候你不能开手机。还有，我晕车，没准会吐你车里……”</p>
“噢？老板，给我拿多点塑料袋过来。”</p>
接过小牛送来的袋子，关动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要打包剩菜，但可以提前结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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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们已经买单，而且那个大个子连五十多块的找零都没有收。老牛父子俩松了口气，放下心去后厨收拾菜疏。</p>
无需再费力使用传音入密，两人间的交谈变得更加自如。</p>
隔行如隔山，关动一直对符咒之术颇为好奇。适逢其会，结识了啸风子这个真正的“业内人士”，便想趁机做些咨询。日后若遇见以此为恶的江湖败类，应付起来也能更加从容。</p>
不料啸风子听见“符咒”二字，连连摇头，一脸嫌弃地说道：“本派玄门正宗，贫道受传乃五雷天心正法！我们这符箓之术岂是符咒那种旁门左道能够相提并论？”</p>
“没错，我见道长你画符、施符之时，全是一团浩然正气！”关动不着痕迹地狠狠拍了他一记马屁。</p>
啸风子闻言大悦，下意识打起了广告：“本门符箓，上应天道、中感神灵、下秉人心，再往下还能通幽！不仅可以内服，亦可以外用。实乃居家旅行、杀人放火……呸，救人水火之必备良符！”</p>
关动忍不住问道：“听道长的意思，这制好的符箓还能借给他人使用不成？”</p>
“是啊。小弟我经文念得不熟，总也接不到做法事的活计。全靠卖点驱虫、辟邪、止惊、安梦之类的符纸才能勉强维持生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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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罢啸风子随后的解释，关动方才知晓——符箓，乃是有道之士沟通了天地宇宙、自然万物，以形影存神念，施术将不同灵力凝聚于纸、印、牌、令等等器物上所成。</p>
其中的大部分，只要佩戴或使用时的方法正确，即使一个门外汉也能发挥出其中的功用。当然，效力比起制符者亲自施展还是差之远矣。</p>
“包教包会，童叟无欺！”啸风子拍着胸脯保证，“不像那些左道之流的符咒，全靠他们自身的术法在旁维持，看上去灵验，其实谁买谁上当。”</p>
“符箓之道，源远流长；符箓之用，五花八门。几千年来不知始创了多少，又不知失传了多少。大到封山镇河、除魔斩蛟，小到驱蚊灭蝇、引送桃花……运，不一而足。”</p>
“当然，真正厉害的符箓极耗心血，唯有道行精深的高人才能制成。甚至所用的材料都非常珍贵。像这种东西，自然不会落入外人手中，更不可能卖给普通人使用。”</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