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此星辰非昨夜，</p>
为谁风露立中霄。</p>
——清黄景仁《绮怀十五》部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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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屉在桌上高高叠起，郭大悟坐在路边摊吃早餐。面前是他叫来的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对方虽不明所以，还是接到了眼前仔细端详。</p>
“咦？里面有电池和灯管吗？”陶敏翻来覆去地找，“这些花纹好像会闪绿光……”</p>
幽怨的男声响起。</p>
“他娘的，我天天看，怎么就看不出来动静……”</p>
一整个下午无话。</p>
郭大悟再次登录江湖密网时，已经找不到昨日那个研究“窒息感与阴阳双修关系”的链接。幸好，他提前备份了文章和图片。</p>
翻来翻去，再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讯息，只有一条关于宝岛省花莲县正在闹“鬼”的帖子，让他若有所思。</p>
到了傍晚时分，陶敏提议去“鬼街”吃饭。</p>
出门时，正撞见五楼闫鹤松也下班。他十分热情地跟郭大悟打着招呼，连带将陶敏也恭维了一番。</p>
寒暄已毕，见他们走远，闫鹤松摇着头，自言自语道：“原来张大小姐不是他女朋友啊……”</p>
夏日傍晚，正是“鬼街”最热闹的时刻。霓虹招牌林立，大小饭店连成了串，家家户户都有店员在门口招揽生意，吆喝声响作一片。</p>
陶敏和郭大悟肩并肩，从街东头逛到街西头，倒有了几分情侣模样。</p>
路过一处门前聚集着大群人排队等位的餐馆时，陶敏也想凑热闹，跑去找服务员要了个号。</p>
郭大悟虽然不喜纷扰，但看见这里如此受食客欢迎，想必厨艺方面定有过人之处。于是也混迹在大众中，耐着心等待。</p>
直到接近晚上八点钟时，才轮到他们入座。郭大悟拣店内招牌菜点了几个，结果上桌一尝，味道着实乏善可陈，不由得大失所望。</p>
同样以辣为名，比之景德镇那家姐妹小馆，一个是辣得让人不忍停箸，一个则辣到令人难以下咽。可谓差之远矣。</p>
他俩也没心思喝酒，每样菜只夹了几口，便匆匆起身离去。</p>
重又回转到东街，郭大悟领着陶敏来到一个狭长局促的小店。他先要了整套八珍卤煮火锅，又额外让后厨多添一份炸豆腐、一份烧肉、一份小肠，方才觉得满足。</p>
陶敏本就是京城人。之所以原先不肯吃卤煮，小半为着猪下水的名声，大半则是嫌弃它卖相不好。</p>
因见这家店将食材在锅子里码得颇为整齐讲究，她便放胆尝了尝。不料那些心、肺、肝、肠之物，经过了提前煮制，此刻吃起来竟一丝腥味也无。几样混合在一起，味道更是十分鲜美。</p>
大约是被唤醒了血脉，陶敏抛开自己足足坚持了七年的淑女范儿，放怀而啖，直至酒足饭饱方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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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灯火通明的鬼街之后，天空中星光开始变得清晰，如水银般洒落在他们头顶和肩上。</p>
见满目霓虹渐行渐远，郭大悟莫名想起小时候听过的几句老歌，忍不住轻轻哼唱起来……</p>
“多年以后一场大雨惊醒沉睡的我，突然之间，都市的霓虹都不再闪烁，天边有颗模糊的星光偷偷探出了头，是你的眼神依旧在远方为我在等候……”</p>
“星星点灯，照亮我的家门，让迷失的孩子找到来时的路。”陶敏的声音加入进来，纠正了他的曲调——</p>
“星星点灯，照亮我的前程，用一点光，温暖孩子的心……”</p>
就这样唱着，走着，她眼眶仿佛有些湿润了……</p>
这天晚上，他们走了很远很远的路。</p>
从繁华处走到落寞处，再一直走到夜深人静。</p>
护送陶敏回“家”时，她已经有些疲惫。</p>
站在屋子门口，郭大悟嘱咐道：“我还要再给你当几天保镖，晚上尽管安心睡。记得把窗帘拉结实些。”</p>
陶敏白了他一眼，轻声问：“你怎么办？”</p>
“我也回去睡觉。”</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