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尽量保持平静的口吻，让自己看起来不卑微。</p>
“谁和你玩耍？你这小娃娃真是不识抬举，道爷我今日心情不好，正巧碰见你，就索性送你一份造化，助你早登天堂，成就神仙果位，你难道不该感激涕零？”</p>
癫道人继续胡言乱语，杨岱心底却越来越惊恐，他已经彻底确认，这个老东西真是疯了！</p>
“你到底想干嘛？”</p>
杨岱压抑住内心的恐惧，咬紧牙关，一字一句的质问。</p>
“哈哈哈，道爷我想要干嘛？你说道爷我想要干嘛？”</p>
癫道人忽然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表情变得阴森起来，仿佛换了另外一个人。</p>
他舔了舔嘴唇，慢悠悠的说道:</p>
“杨家小子，道爷我刚从九幽冥界里爬出来，正饥饿得慌，成住坏空，生住异灭，你们都是羊，一个一个都逃不了！呜呜呜……你们都羊……狐狸……羊……狐狸……啊啊啊……羊！”</p>
癫道人突然仰天狂啸，随后整张脸变得狰狞起来，双眼通红，死死的瞪着杨岱，仿佛要把他活吞了一样。</p>
“我为天道！”</p>
“我的天……我的道……”</p>
“我就是天道……”</p>
“天道是我？我天为道……假的，假的，一切都是假的！”</p>
癫道人状若癫狂，双臂抱胸，身子不停的抽搐着，仿佛陷入了某种痛苦之中，口中的声音越发古怪了起来。</p>
杨岱呆立当场，他没有想到这个道士的疯症居然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简直是精神失常了。</p>
“我是谁？我是谁？我为何会在这里？我是羊？我还是狐狸？呜呜呜……”</p>
癫道人的嘴角溢出绿色的脓汁，双眼之中满是疯狂和迷惘，不过随即他猛地睁大了眼睛，双眼之中充满凶光。</p>
“你们全部都是羊，是我养的牲畜，哈哈哈哈……”</p>
“道爷就是你们口中的天道，你们就是羔羊，道爷就是你们的主宰，羊肉好吃吗？道爷喜欢看着你们哀嚎，求饶……哈哈哈哈哈。”</p>
癫道人的声音戛然而止，裴击浪将他敲晕了过去，癫道人的声音太大了，引得裴击浪都不耐烦了。</p>
“某家观察了半天了，这个疯子，到底在说些什么。”</p>
裴击浪撇撇嘴，他一脚狠狠踹在癫道人的身上，杨岱顺势坐在了地上，心底松了口气，总算是摆脱了那个疯子。</p>
“杨老弟，这老道是谁？疯疯癫癫的，肚子还破了，这还能活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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