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传来惊呼之声，其他土匪吓的肝胆欲裂，一个个转身就跑。</p>
“这是怎么回事儿？”</p>
关无灾怔怔地望着眼前的景象，他实在无法理解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p>
他无意间瞥了一眼杨岱，见杨岱手指上还有电弧缠绕，心中又是一惊。</p>
狗顺子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心里也有些莫名其妙，但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便拖着杨岱与关无灾迅速的离开了。</p>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左右，杨岱终于看到所谓的宰羊集了。</p>
不过就是孤耸在破败山谷里而已，连绵不绝的都是牌楼，灯火倒是不多，显得冷清萧瑟。</p>
打老远儿停靠着十几辆板车，每个板车都载着一个个衣衫不整的女子，她们或坐或躺，面容苍白憔悴，浑身散发着腐臭味。</p>
冷森森的风吹拂而来，女人们冻得蜷缩着身躯瑟瑟发抖，却不愿动弹分毫，一双眼睛里都是麻木呆滞。</p>
脚下的土路因为年久失修，已经变得松软泥泞，坑坑洼洼，杨岱踩上去，差点摔倒。</p>
还有几个穿着兽皮的孩子踢着一个人头骨碌碌的在地上滚动。</p>
那是一个女孩的头颅，大概十八岁的样子，早已经血肉模糊，看不清楚原本的模样。</p>
只能隐约从轮廓判断出是一位漂亮姑娘。</p>
杨岱心底微微触动，但很快又强迫自己将注意力移开。</p>
两边杂草丛生，又高又密，有不少在暗处的视线正盯着他们，不过却始终没有任何动作。</p>
这一代是修罗城的外围，在外围的人都是最卑微最低贱的存在，根本不值得重视。</p>
杨岱路过板车，发现板车上躺着的女人们大多又老又丑，甚至有似乎得了病，奄奄一息。</p>
但却依旧坚持着挣扎着坐起身来，麻木地看向杨岱一行人。</p>
她们期盼着有人救赎她们，但更多的却是绝望，仿佛看透了世态炎凉一般，已经彻底认命了。</p>
“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p>
一个皮肤贴着骨头，瘦脱相的女孩艰难地伸出枯槁的手臂，抓住了杨岱的裤腿。</p>
这女孩看上去年纪不超过二十岁，皮肤惨白，头发稀疏凌乱，一张脸上布满皱纹。</p>
牙齿掉落了大半，露出里面的白骨，看上去狰狞可怕。</p>
“滚你妈的，给俺老实一点，你这个烂货配让老子玩你吗？估计玩一回合就死了吧？”</p>
狗顺子一脚踹在女孩胸口，女孩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却仍旧倔强地抬起头来哀求着。</p>
死死地抓着杨岱的裤腿，仿佛溺水者抓住最后一块浮木。</p>
这种情形令杨岱感觉到心酸无比，但他不是神仙也救不了眼前的女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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