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惊异，竟于此领略上师们的争斗。</p>
吐血的那高僧走到石阶前，恶狠狠望着老僧，开口咒骂。</p>
老僧不言不语，古井无波。</p>
人群之中似有不轨异徒挑唆，似乎一定要请那位活佛出来，拉开闹剧。</p>
乌勒在人群里看着，虽然对于那“醇正真理”仍然是虔诚无比，但仍然能看出来今天的事，出得古怪。</p>
这些被雪灾所苦的山民似乎正在被谁利用。</p>
就在这时，乌勒的身边突然多出来了一位僧人，看模样打扮应该是从中原云游过来的，正是一休。</p>
一休微笑望着乌勒问道：</p>
“孩子，为什么他们劝大家回去？”</p>
“因为天气寒冷，再在这里跪着，大家可能会冻伤。”</p>
乌勒不认识这位，但看服饰知道肯定是一位有德高僧，赶紧恭敬应道。</p>
“哦，是吗？”</p>
一休微微颔首，开口说道：</p>
“你心疼同胞身体，是慈悲，但这里连年雪灾，非大慈大悲之人不能化，他们在此处请礼，何尝不是慈悲？”</p>
一休的声音并不洪亮，甚至有些嘶哑，但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重锤般敲击着乌勒的脑袋，令他怔住了。</p>
乌勒愣了半晌才说道：</p>
“可是我们……”</p>
话还没有说完，满天的风雪在一瞬间停止。</p>
头顶天空的乌云正缓缓散去，许久不见的阳光温暖的拂在山民的身上。</p>
山民们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纷纷站起来。</p>
空气中的温度渐渐升高。</p>
“雪化了……”</p>
乌勒看着寺庙白墙上的冰棱子往下滴着水，惊讶的说道。</p>
他想转头去看那位僧人，但却发现这位早已经不见了踪影。</p>
山民们对着寺庙叩头不止，虚弱的老者们坐在雪水中呵呵笑着。</p>
那些人群中的僧侣自然知道不是这个原因，脸上都露出大惊骇的神情。</p>
在寺前石阶处对着老僧咒骂不停的吐血高僧僵立原地，喃喃道：</p>
“四季化时，轮回转轮，竟是真佛陀！”</p>
一时众人脸色难堪，忙不迭俯首磕头，合起手掌，口念忏悔。</p>
那僧人也到无意责怪。</p>
只是老僧笑对群众，露出口里半截舌头，望着人群后方站着的苦禅合什恭敬一礼。</p>
……</p>
暴雪已停，阳光已至，湛湛青天离地面显得特别近。</p>
寺院背后的那道山梁仿佛已经要与那水洗般的碧天挨着了，雪山黑石，相映成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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