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p>
张杏虎微微蹙眉，吸了吸鼻子，带着哽咽的腔调说道：</p>
“你这种行为只会让我觉得……觉得愧疚。”</p>
张杏虎很少跟人说软话，这句话算是破例了。</p>
杨岱愣了一瞬，随即笑起来，眼眶都泛起了潮润，声音嘶哑：</p>
“能听到张姑娘对我道歉，我死而无憾了。”</p>
杨岱一边说一边咳嗽，嘴角溢出一缕鲜血。</p>
“你不要命了？”</p>
张杏虎生气道，伸手擦掉杨岱唇边的鲜血。</p>
“张姑娘，你不知道我最近想自创一门新的手段，若是成了将来在下开宗立派之日，定邀请姑娘前来观礼。”</p>
杨岱虚弱一笑：</p>
“当然，如果我日后死了，也就作罢，不劳烦张姑娘费心了。”</p>
“胡说八道！”</p>
张杏虎双目通红，狠狠剜了杨岱一眼，玉手轻掩住他殷红的唇瓣，不准他再胡言乱语。</p>
杨岱抬眸看向张杏虎，她垂着眼睫，长长的睫毛颤抖，遮住眼中的复杂情绪。</p>
杨岱忍不住伸出手指，轻柔地抚摸张杏虎光洁滑腻的侧颜，他用沙哑的声线喃喃低语：</p>
“张姑娘……你是喜欢我吧？”</p>
“呸，谁喜欢你这个登徒子？当日绿柳山庄地牢之中你轻薄于我，我尚未与你清算，已是宽宏大量，你还好意思问？”</p>
张杏虎的面皮涨得通红，怒斥着，眼底却闪烁着羞恼和慌乱，她急切地往旁边躲，杨岱趁机抓紧了她的胳膊。</p>
“张姑娘莫恼，那件事确实是在下唐突了，但我并非刻意冒犯，当时情况复杂，姑娘扭伤了脚踝，恐怕会留下病根，所以在下才擅自动作……”</p>
张杏虎一时语塞，被堵得哑口无言。</p>
琉璃在一旁捂嘴偷笑，见两人齐齐回头看他，这才遁走。</p>
杨岱见他离去，便收回视线，认真望着张杏虎，继续说道：</p>
“张姑娘，当日之过，千不该万不该都是在下一人之过，但姑娘不妨给在下一次弥补的机会，如何？”</p>
张杏虎咬牙瞪着他，脸颊绯红，又气又恼又无奈。</p>
“你……”</p>
她本就性子清冷，哪里遇上过杨岱这么厚脸皮的男人？</p>
偏偏他有救命恩情，她总不能杀人灭口吧？</p>
更重要的是，他的伤还是因为自己而起……</p>
她抿紧了唇，一时间陷入纠结之中，更是羞窘难耐。</p>
她没有喜欢的人，甚至连男女之情是什么感觉都不懂。</p>
可她从小受师父教导，知晓恩怨分明，此人当日在地牢之中摸了她的脚，虽然是无心之举，但她绝对不会忘记。</p>
可他救了她，若是拒绝，又不符合她一贯的处世原则。</p>
张杏虎心中挣扎许久，终究叹息一声，说道：</p>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