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尾生溺死,信之患也。</p>
张杏虎问他:</p>
“杨先生觉得尾生是哪种人?”</p>
杨岱想了想,道:</p>
“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也没资格评判任何人,不过我觉得,尾生应该属于痴字辈,因为痴字是情里面最纯粹、也最执拗的一种,不论结果如何,至少尾生已尽力,无愧于心。”</p>
他停顿半晌,道:</p>
“当然,我说这话没有贬义,我只是阐述一个客观事实,毕竟,我也只是一个凡夫俗子,并非神仙。”</p>
张杏虎道:</p>
“杨先生言重了,你是我见过的最谦逊的人,比那些口蜜腹剑的伪君子强多了。”</p>
杨岱笑了笑,转移话题道:</p>
“姑娘接下来有什么打算?”</p>
张杏虎道:</p>
“我离山多日,此行下山已耽搁太久,自然是要早日回山,否则师父怪罪下来我吃罪不起。”</p>
杨岱赞同道:</p>
“理当如此。”</p>
张杏虎站起来,拱手告辞道:</p>
“杨岱,我该启程了,请恕不奉陪。”</p>
杨岱颔首,道:</p>
“不如姑娘在我的洞天福地里再待一阵子,我想送件礼物给你。”</p>
张杏虎怔住:</p>
“杨先生要赠予我礼物?”</p>
杨岱道:</p>
“正是。”</p>
“什么礼物?”</p>
杨岱道:</p>
“姑娘届时便知晓了。”</p>
张杏虎迟疑片刻,答应了:</p>
“那便叨扰了。”</p>
这日夜晚,月上中天,张杏虎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恍然惊醒,这才察觉身侧冰冷。</p>
遂披了件锦霞纹镶金广绫深衣,推开窗户往外瞧了瞧,走入中庭。</p>
只见庭院里,杨岱正坐在石凳上,对月刻簪,异非甚么名贵木材,无非庭中劣枣树枝随身小匕一柄。</p>
再瞧木簪上,雕工拙劣,毫无艺术美感,倒像是个粗糙汉子乱削的。</p>
张杏虎双臂抱怀,失笑轻咳出声:</p>
“杨先生做甚么梁上君子,夜半三更在院里偷偷摸摸的刻簪,不知是为谁刻的?”</p>
杨岱抬起头来看她,目光澄澈而坦诚:</p>
“这只木簪在下看适合姜姑娘,不如便送给姑娘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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