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老妇人听到动静，从厨房里探出半个身子，她疑惑的打量着李德业，开口说道：</p>
“老头子，你在找什么呢？”</p>
李德业手上不停，嘴里还忙问着。</p>
“咱家的燕窝去哪了？”</p>
“燕窝？燕窝不是给儿媳妇炖了补身体了吗？你瞧瞧你这个脑子，越老越不记事儿了是不是？”</p>
老妇人一边唠叨，一边忙自己的事儿去了。</p>
李德业是个武人，不善表达感情，吱吱呜了半天没想出来词儿。</p>
只好冲进书房里，取出珍藏了多年的云水流墨砚，急匆匆的出了家门。</p>
“不是，你这个糟老头子要去哪？不回来吃饭就早点说啊，我做啥子饭啊，这不是有病吗……”</p>
老妇人在背后叫嚷着，却也无济于事。</p>
一个时辰后，李德业左手提着用檀木盒重新包好的砚台，以及几包上好的茶叶，两壶烧刀子酒，还有一盒在城隍庙买的点心，踏着暮光朝五味斋走去。</p>
这里他不常来，找了好几人问了路才找到了五味斋。</p>
当初五味斋被传成凶宅，都传疯了，现在在但年轻人都没有几个人记得五味斋是凶宅这件事了。</p>
越是接近五味斋，古稀之年的李德业居然开始紧张起来。</p>
终于到了院前不远处，见到院门半开，还没走到院门前，就听到杨岱的声音从里面传了进来。</p>
“是李大人吗，请进！”</p>
杨岱中正平和的声音让李德业浑浊的双目顿时明亮了许多，他推开院门走了进去。</p>
李德业见到院子上石桌边，杨岱坐在那里，正在提笔写着什么东西。</p>
杨岱抬头看了一眼李德业，略带歉意笑了笑说道：</p>
“李大人请随便坐，在下正在着书，因为灵感来了无法起身迎接，望李大人勿怪啊。”</p>
“无妨，无妨……”</p>
李德业急忙摆了摆手说道：</p>
“我本来也不愿扰杨先生雅兴的，今天冒昧登门拜访，还望杨先生勿怪……”</p>
杨岱笑了笑，将手中的毛笔放下，拿起一旁的茶盏喝了口茶水后才缓缓说道：</p>
“李大人客气了，您大驾光临，令寒舍蓬壁生辉，在下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责怪……”</p>
李德业献宝似的捧着砚台，放在了石桌上，开口说道：</p>
“杨先生，这可是上好的云水流墨砚，您如果写字的话，可以用上它，是一个技艺精湛的老师傅所造，用得也是珍惜材料，我一个粗人用它太浪费，就拿来给杨先生了这些都是上门拜见的礼物而已，还请杨先生收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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