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张杏虎说道：</p>
“杨岱，启程之期已到，该去玉虚宗了。”</p>
杨岱应了一声，又对钱书言嘱咐两句，让他好好听夫子的话。</p>
钱书言乖巧点头。</p>
待钱书言收拾东西出来后，杨岱锁好院内院外，带着包袱出门。</p>
也让一些坊间居民见到，只不过没有在出坊口现身。</p>
“杨岱，莫要让孟道友久等了。”</p>
张杏虎提醒了一句。</p>
杨岱这才反应过来，脚下已经生出云雾，张杏虎也一甩袖，轻身而上，两人在夕阳中踏云飞举，离开云中县前往远方。</p>
十年未见，张杏虎比十年前更加清冷出尘，宛若高山雪莲般不染纤尘。</p>
她一袭道袍裹身，眉目淡漠疏离，神色平静，仿佛世间万物都入不得她的眼。</p>
“杨岱，孟道友这十年时间里早已成亲，虽说没有子翤，但夫妻二人琴瑟和鸣，感情甚笃……”</p>
张杏虎说话时，看向了杨岱，她眸光清澈，犹如寒潭。</p>
杨岱微微点头，算是回应，然后岔开话题问道：</p>
“这十年来不知张姑娘过的怎样？”</p>
张杏虎闻言莞尔一笑，说道：</p>
“托福，尚可。”</p>
杨岱点了点头，继续说道：</p>
“张姑娘的道行越发精湛，可喜可贺。”</p>
张杏虎抿唇浅笑，说道：</p>
“谬赞了，不敢当，说起来你是不是欠了我什么东西没有还？”</p>
张杏虎一双妙目落到杨岱身上。</p>
杨岱闻言笑道：</p>
“张姑娘何出此言？”</p>
张杏虎平静地说道：</p>
“你是聪明人，自然懂得。”</p>
杨岱摇了摇头，故意装傻道：</p>
“在下愚钝，张姑娘说笑了。”</p>
张杏虎见状也不恼怒，她见到杨岱自是心情极好，也不愿跟他计较。</p>
杨岱的脾性她还不知晓？</p>
他最讨厌欠人人情。</p>
因为人情债最难还。</p>
张杏虎也不强求，只说道：</p>
“你记得便好，日后还我。”</p>
杨岱呵呵一笑，变戏法般掏出了一一枚红珊瑚项链递给张杏虎。</p>
“喏，不知道这个项链张姑娘可否赏脸收下啊？”</p>
杨岱问道。</p>
张杏虎接过红珊瑚项链，脸上的神情稍稍柔和了些，但她依旧板着俏脸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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