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人觉得飘忽不定，竟然把握不到他确切的位置，仿佛整个天地都变成了他的陪衬。</p>
“在下正是。”</p>
杨岱同样迈步，两人相隔数尺，遥遥相望。</p>
天地间，仿佛只有玄牝和杨岱两人。</p>
无我虽然与杨岱近在咫尺，却被一种无形的屏障阻挡，根本靠近不了两人半分。</p>
甚至连话语声都听不到丝毫。</p>
唯有玄牝和杨岱两人的耳朵里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心跳声，气息声等等各种细微的动静。</p>
这种感觉，简直诡异至极。</p>
玄牝一步步朝杨岱的面前走来，呼吸一步起伏，犹如无休无止的潮汐。</p>
而杨岱正是汪洋中的一座孤岛，随时可能会被浪潮淹没，最终沉沦。</p>
两者之间，似乎有某种东西在悄悄改变。</p>
“杨岱？”</p>
玄牝再次低喝，柔和的声音宛如魔咒，响彻四方，天地被这个声音充满，再无一丝其它的声音。</p>
“在。”</p>
杨岱缓缓吐出一字，一颗心静到了极点。</p>
一时间，杨岱无忧无怖，无喜无悲，精神迈入清寂止水的境界。</p>
过于强大的压力，反倒让杨岱一下子放松了，如同豁然冲出了一个黑压压的牢笼，心灵海阔天空，万物皆可平心静气。</p>
霎时，周遭的一切重新出现在杨岱视野里，不再有远隔天涯的幻觉。</p>
“好。”</p>
玄牝轻赞一声，负手停步：</p>
“没想到杨先生的精神修行如此了得，难怪癫道人极力在我面前推荐杨先生，今日果然名不虚传。”</p>
“过奖了。”</p>
杨岱摇了摇头，谦逊一句，道：</p>
“比起您来，我差远了。”</p>
“不不不，杨先生非凡人，杨先生难道忘了吗？十年前我与杨先生可是见过一面的，此后又见了一面。”</p>
玄牝嘴角含笑，道。</p>
杨岱自然知道玄牝指的是什么。</p>
一次在鹦鹉洲，一次在大千城。</p>
“在下自然记得，那两次出手，您可是占尽了风头，你给了癫道人什么利益，让他那么卖命助你？”</p>
杨岱开口说道。</p>
他心里清楚得很，玄牝仅凭步伐气势，就切断了自己对四周的感应。</p>
不由自主生出被孤立于天地的异况，妖法恐怖得一塌糊涂，绝非常人所能抵抗。</p>
若非自己已经摸索到空的境界，恐怕早已败北，甚至被杀了都不一定。</p>
“杨先生可知道岳州艳阳峰的典故吗？”</p>
玄牝突然问道。</p>
“知晓一点，还请指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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