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我们不会见鬼了吧？”</p>
牢头深吸一口气，却没法反驳。</p>
“那裴击浪……还杀么？”</p>
牢头嘴角一抽，看向问话的手下，没好气的说道：</p>
“你去杀？”</p>
问话的手下顿时摇头如拨浪鼓，开玩笑，他去送菜么？</p>
天牢外，裴映真早已经笑盈盈地在外头等候了。</p>
见自家兄长已经出狱，心态就更轻松了。</p>
“兄长，他们除了下药，还怎么害过你吗？”</p>
三人边走边说，裴映真的语气也轻松了不少。</p>
“呵呵！”</p>
裴击浪笑了笑，并未答话。</p>
………………</p>
三天后的清晨，一艘小舟悠悠驶向建安。</p>
如今正是天寒地冻的时节，货船也比较少见，江面上的船只寥寥无几。</p>
天地一片素白，如今还是正月，但元宵已经过去。</p>
杨岱这回在牢里过了个年，他当然能感觉到新旧年交替的变化，虽然他对此没有任何兴趣，但心里总归有点怅惘。</p>
裴映真披着一件带兜帽的白色绒皮披风，独自站在船头，看着江面的景色和两岸的白雪。</p>
她已经有五六年没有这么悠闲的游玩过了，记忆中那些美丽的风景仿佛已经远去，唯留下满目萧条和枯寂。</p>
“妹子在看什么？”</p>
裴击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裴映真扭过头来，看着裴击浪的脸庞，笑着说道：</p>
“兄长，你看这天地一片银白，若非身处其中，还以为是在画卷上。”</p>
“你倒是挺会找词儿的！”</p>
裴击浪笑道。</p>
裴映真微微歪了歪脑袋：</p>
“难道兄长不喜欢么？”</p>
“嗯……挺漂亮的。”</p>
裴击浪随意敷衍了几句。</p>
船尾处有两个船夫，是两兄弟，一个正在摇橹，一个正用炉子煮着开水，以便用来泡茶。</p>
“杨先生，江底下好像有东西。”</p>
裴映真看了看江面，随之声音传入杨岱的耳中，周围人却毫无所觉，而裴映真也并未转身。</p>
“不必在意，这是天琅江中的巡江夜叉，察觉到我们站在船头，所以留了几分心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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