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大罗真仙。</p>
他从来都没有见过，更不要说什么确定了。</p>
甚至于，连大罗是否存在，都只是传言而已。</p>
他不敢肯定，自己究竟算不算是传说中的大罗真仙。</p>
可是，这并不重要。</p>
重要的是，这世界上，真的有大罗真仙吗？！</p>
杨岱不知道答案。</p>
可他知道，自己并非真仙。</p>
他只是一个山野闲人而已，哪怕修炼到了现在的境界，他仍然只是一个山野闲人罢了。</p>
“杨先生不知道？”</p>
张槐眉宇微微蹙起，似乎感觉到了一丝异常。</p>
可随即，又仿佛松开了眉头。</p>
杨岱的反应和态度，他虽然疑惑，却并不惊讶。</p>
杨岱不承认是大罗真仙，他早该预料到了。</p>
张槐沉吟片刻，忽然抬头看向了杨岱，轻轻笑了起来。</p>
“我明白了。”</p>
杨岱皱眉看向了张槐。</p>
张槐的目光平静，笑容淡然。</p>
他轻声笑着说道：</p>
“杨先生果然与寻常人不同，这世间的事，或许杨先生根本就不屑于插手吧，您是高人，高人不屑于俗物，更喜欢清净，我懂了。”</p>
他笑着点了点头。</p>
可杨岱听完他的话，脸上的表情却变得愈发古怪起来。</p>
杨岱指了指桌案上的棋盘，道：</p>
“在下来同张道友下一局吧，很多事我们边下棋边说，也可借这棋盘讲得更清楚一些。”</p>
张槐略一点头，一拂袖，棋盘上原本的黑白子各自飞回了棋盒之中，他说道。</p>
“杨先生作请，张某岂有不从之理，先生请选子。”</p>
在两人选子之后，暂无过多交流，各自以落子代替声音，许久之后才继续开口说话，可是谈论的内容，却越来越复杂。</p>
在这里说话，也不是什么话都能说，二者交流起来，有些隐晦得过分的话也能各自推敲出一些事情。</p>
杨岱结合自身见闻和现在听到的事情，首先最明确的一点就是，这游离在正常天地之外的无量山的重要性。</p>
此山来源不可考，姑且算是天道所创，不知多少年来一直承受重压。</p>
前人做得最多的事情相当于是施法维护，让这山不至于因为重压彻底崩碎，而是维持该有的山势，逐渐成为如今这般景象。</p>
其实，在杨岱眼中，无量山已经不再仅仅是山了，它既是一座山，又是一方小洞天。</p>
若是无量山彻底崩塌的话，那这小洞天也就毁了。</p>
杨岱问过张槐，无量山是否还需要更长时间，才能够抵挡住天地的重压。</p>
张槐给的答案很模糊。</p>
但是杨岱却能够猜测出一些端倪。</p>
无量山的存在关系到天道的演化，天道不灭则无量山不倒。</p>
这无量山所处的位置就好似一处奇特的洞天，但山势远方朦胧扭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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