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有些放荡的话她真没脸说。</p>
毕竟还是要脸的。</p>
张杏虎索性不再提及。</p>
两人又聊了些别的琐事，杨岱在思考一些事儿。</p>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人族是世间数量最大的有情众生，更是号称万物之灵。</p>
天生的灵性和智慧令无数生灵羡慕。</p>
若人道势微某种程度上也会大大削弱神道。</p>
并且人道大乱自身的怨念和一些邪气也会影响到神道的运转。</p>
其实杨岱知道如今天地表面繁花似锦，但从古至今早就积压了一大堆问题。</p>
甚至在杨岱掐算和观望之中，隐约觉得，若无圣人降也，人族气数趋于将尽。</p>
只不过这时间并不好说，整个国家气数存亡是个很复杂的问题。</p>
涉及到政治社会各方的环境，苟延残喘和猝死被动式发展都属于常态，这需要很长时间去平衡各方的利益，才有可能改变局势。</p>
但人道之事人道自己来定可以，大齐九州一些地方滋生妖魔也是难免的。</p>
杨岱能容忍这种自然发展，就像不反对一个人得为自己做过的错事负责。</p>
若是那些妖邪闹得太过火，杨岱不介意在大齐九州扫尽妖魔，还人族一片朗朗乾坤。</p>
张杏虎见杨岱沉默不语，以为他是累了，便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陪着他。</p>
杨岱已经掐算出巫九背后的妖魔是谁了，若自己恰巧撞见巫九背后的妖魔也不是没有可能的。</p>
杨岱此刻心中的目的很简单，其一，恰巧撞见一些妖邪。</p>
然后发现这群妖邪不简单，然后该劝返的劝返，该除掉的除掉，以绝后患。</p>
其二，顺藤摸瓜找出巫九背后的幕后主使者，将其斩草除根。</p>
这样一举两得，既消灭了威胁，又替天行道，可谓一箭双雕。</p>
而那些妖邪藏身的地方，杨岱已经算出来了，当下站了起来，对张杏虎说道：</p>
“张姑娘，我们走。”</p>
“杨先生，我们去哪？”</p>
张杏虎站了起来，仰头饮了一大口酒，白生生的脖子和精致的锁骨显露无余。</p>
杨岱的喉咙滚了一圈，他低咳了一声，避开了张杏虎的目光。</p>
“张姑娘，跟我走就行了。”</p>
说罢，杨岱驾云，与张杏虎往玄州的宁阳城而去。</p>
宁阳城位于玄州北部，由岚安府、南阳郡、东平郡三郡合成。</p>
宁阳城是玄州三郡的枢纽，也是玄州三郡的核心之处。</p>
几天后，宁阳城外。</p>
杨岱与张杏虎落下的云头，张杏虎此时身着男装。</p>
一袭道袍飘逸，乌黑的秀发扎好，用玉簪束在脑后，倒也引得路人频频注目。</p>
“世人都晓神仙好……唯有功名忘不了……”</p>
杨岱哼着自己即兴创词所组的蹩脚歌，不时喝几口酒。</p>
他声线浑厚平和，又是仙人心境，哼唱出来竟然有种特殊的洒脱和逍遥韵味，引得路旁的女子纷纷驻足，偷偷向他瞧来。</p>
宁阳城里，有浩浩荡荡的送葬队伍抬着棺材出城。</p>
不时又悲痛又哭的声音传出，令人听之心碎。</p>
行人大多忙于自己的事情，见到前方有送葬的，只是低头避让，连骂几声晦气而已。</p>
杨岱也不以为意，浑然忘我地处于酒与歌的难得雅兴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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