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漆黑的长发闪闪发亮，在夜色下旋舞，身姿翩若惊鸿，雪白的道袍漾起星光的波浪，似要飞扬而去，飘渺出尘。</p>
杨岱偏过头，凑到张杏虎耳边低声道：</p>
“你现在的模样最可爱了，你知道吗？”</p>
张杏虎俏脸更红，狠狠推了杨岱一把，说了句：</p>
“贫嘴。”</p>
………………</p>
光出现在苍茫的地平线上。</p>
几百万个游牧族的妖怪整阵待发，他们居无定所，永远追逐着下一片水草丰美之地。</p>
鹿元眺望远处。</p>
她的手腕上戴着一串碧绿晶莹的珠链，一颗颗都像是宝石雕琢而成，随风轻颤。</p>
鹿元挥手，与张杏虎和杨岱道别：</p>
“杨先生，张姑娘，以后有用得着游牧族的地方，请来找我们。”</p>
杨岱笑道：</p>
“你们也一样。记得小心玄牝，他比你们想象的还要强大。”</p>
鹿元点头应允，说道：</p>
“除了朋友，没有人能让游牧一族臣服。”</p>
她蓝宝石般的眼睛里露出深厚的情谊，微微欠身说道：</p>
“再见了，朋友。”</p>
之后鹿元从容转身，仰天长啸，鬃毛飞扬道：</p>
“我们的目标是星辰大海！”</p>
“我们的目标是星辰大海！”</p>
所有的妖怪发出震耳欲聋的啸声。</p>
尘土飞扬，鹿元率众向远处飞奔，无数腿影晃动，蹄声风雷一般卷向遥远的地平线。</p>
在那里，一轮赭红色的太阳刚刚升起，光芒万丈，照彻云霄。</p>
杨岱和张杏虎并肩站在一块岩石上。</p>
“这就走了？”</p>
张杏虎问道。</p>
“嗯，”</p>
杨岱点头。</p>
遥望游牧族的背影，张杏虎忽然道：</p>
“不知他们最后会停留在何处？”</p>
“永不停留。”</p>
杨岱悠悠地说道，仿佛透过重重叠叠的空间，看到了未来的景象。</p>
“或许，那个时候，他们就不叫游牧族了吧？”</p>
杨岱笑着说道。</p>
天空地辽，没有最后目的地的人生，才是真正的自由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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