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岱过来，陈牧还对他报以一个露齿笑，然后双臂抱着手炉，像小狗一样蜷缩着腿。</p>
“很冷吗？”</p>
杨岱问道。</p>
陈牧摇摇头，然后继续笑。</p>
他的笑容很干净，没有任何杂质，只是单纯的高兴而已。</p>
看到陈牧如此天真可爱，杨岱心里更加柔软，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又将书本翻开。</p>
杨岱说道：</p>
“一会考教你功课的时候，可不能偷看书本。”</p>
“嗯！”</p>
陈牧显得很高兴，比起家里，他更喜欢来这个尘凡寺，喜欢来这一处僧舍。</p>
尤其是今天，陈牧非常想要逃离家中那个十分喜庆又和他无关的环境。</p>
“先生《孟子论》我已经全都会背了，我背给你听！”</p>
不等杨岱说话，陈牧就已经开始背诵起来，杨岱翻阅一下书文前面几页，然后就将手按在书上静静聆听。</p>
即便是今天这样算是受到了打击的日子，陈牧在背诵文章的时候依然表现出了十足的自信。</p>
仿佛刚才的打击丝毫影响不了他，他永远都是最优秀的。</p>
杨岱心底暗叹，牧儿这种性格，若是好好学习，未必不能成材啊。</p>
只可惜……哎！</p>
陈牧的背诵速度并不快，每次停顿的间隔都很长。</p>
这让杨岱有些意外，因为一般人在背诵文章的时候，往往需要停留很久。</p>
因为一段文章背完，至少要花费十几二十秒钟的时间。</p>
而且，越是深奥的文章，这种停顿的间隔就越长，大部分人甚至需要半个多小时才能把这篇文章完整的背诵完毕。</p>
可以说在杨岱接触过的孩子中，陈牧是最为自我的。</p>
很少需要别人去告诉他该怎么做，不论是对是错，他更愿意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做。</p>
这种性格对于一个成人来说是好事，但对于一个十岁孩童来说却得分情况看，能影响到陈牧的估计也就只有杨岱了。</p>
“先生，先生，我背完了！”</p>
陈牧背诵完全篇，看杨先生似乎有些出神，拉了拉他的衣袖，</p>
杨岱立马回神，露出欣慰的笑容：</p>
“牧儿果然聪慧，这一篇背得非常好！”</p>
陈牧开心地笑起来，想了想，遂忍不住小声问一句。</p>
“先生，您什么时候教我法术啊？”</p>
陈牧当然不笨，知道杨岱不是常人，从父亲那边也知晓杨先生可能很厉害很厉害。</p>
说来也讽刺，如今父亲关心他最多的点，反而是通过他来询问杨先生，看样子是把希望寄托在杨先生的身上。</p>
但是陈牧呢，则是对杨先生更加渴求。</p>
杨岱看着陈牧认真的眼睛，知道这孩子一旦决定了，恐怕不会轻易改变。</p>
他只好笑着问道：</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