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一眼，不禁失笑起来。</p>
自然是化形大妖呗！</p>
和被从外面?来的数百万人不同，这里的这些原住民几乎都世代居住在这。</p>
身上的衣衫和外头早就大相庭径，甚至有不少人衣不遮体，外头的粗布麻衣都比这里的鲜亮几个档次。</p>
对于百姓的恐惧，两人也是见怪不怪，很快便逛着街，了解这里的人文习俗。</p>
除了衣着，这里少有礼教，更看不到任何文典，就连各个铺子也没有招牌。</p>
只有店家会吆喝几句，所过之处没有一本书一个字，也没有什么货币交易，靠的是以物易物。</p>
但真正的硬通货是药材，粮食倒是看起来不怎么缺，因为他们吃的是人。</p>
走了了一会，两人像是走得有些倦了，到了一处露天棚子处坐下了。</p>
他们这一坐不打紧，可吓坏了管棚子的爷孙两人，但又不敢装作看不到。</p>
而周围的行人则下意识远离摊位走，或者干脆不往这边走，一副畏如蛇蝎的模样。</p>
老头看着这一男一女顿时感觉头皮发麻，魂魄都要从天灵盖里飞了出来。</p>
连杨岱那种令一般人感觉亲近的感觉都没用，他拽住在一边玩耍的孙儿，低头小声对他道：</p>
“快躲起来，天黑了你爹娘会来找你的，记得千万要躲在这里，不要出来，等你爹娘来，知道吗？”</p>
孩童懵懂的点了点头，一小会之后老头才站了起来，端起托盘带着茶壶走到两人的桌前，一双微微颤抖的手将茶壶摆到桌上。</p>
“两，两位大人请，请喝茶……”</p>
老头说话都带着颤抖，抬头看向杨岱，看得出对方是怕极了。</p>
张杏虎则皱着眉头，随后摇了摇头道：</p>
“你以为我们是来吃你的？也是，以你的年纪，按照这人畜国的规矩来说，没被吃掉都算不错了。”</p>
老头一怔，脸色都被吓得惨白，这么些年来当然自有人生悲欢。</p>
但始终有一道催命符悬在心头，能安然将人生走到这一步，他运气不能算差了。</p>
杨岱见老人被吓惨了，也不忍再吓唬他，以平和之语轻声宽慰道：</p>
“老人家不必担忧，我与张姑娘并非妖怪，今日坐在你摊位只是歇歇脚，也不是要吃你的，别紧张。”</p>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小老儿给你们磕头了，给你们磕头了……”</p>
老人听闻松了一口气，忙跪在地上磕头，额头撞在地上砰砰响。</p>
“杨先生都说了，我们不是妖怪，你也无需下跪，去做点吃的过来吧。”</p>
张杏虎将老人扶了起来说道。</p>
老头擦擦脸上的汗水，连声应诺，手忙脚乱地在推车灶台那边忙活。</p>
“笼中之鸟终究有一日会惊醒的。”</p>
杨岱这么感叹一句，摆开茶盏为张杏虎和自己倒茶。</p>
喝了一口后他的眉头微皱，却依然选择继续喝下去，而张杏虎也同样如此。</p>
不过两人没倒第二杯，这人畜国的茶味道确实一言难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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