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她们的表情举止，又觉得对方应该不是探子才对。</p>
因为如果是探子的话，肯定会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套取他的信息。</p>
但如果对方不是探子的话，又为什么要说这句话，难道真的只是随口一说？</p>
杨岱心中电念急转，已经有了计策，面上维持了一会审视，随后表情收敛，摇摇头笑道：</p>
“其实在下修行至今，越来越感到这天地虽大，却也容纳不下我。”</p>
说罢，杨岱便迈步离开大殿。</p>
“先生，请留步！”</p>
听到背后传来叫喊，杨岱停下脚步回望。</p>
“何事？”</p>
这鱼娘犹豫了一下，最后咬牙问道：</p>
“先生，这天地真的有极限么？可您刚刚说修行是无止境，那天地岂不是就像一座囚笼，把您给一直压着咯？”</p>
一个鱼娘玩笑似的话音才落下，杨岱的身子就再次顿住。</p>
在转身的那一刻就一步跨出，瞬间来到了说话的鱼娘面前，面对面同她只有一尺距离，眼睛死死盯着对方，缓缓开口问道：</p>
“方才的话你是从哪里听来的？”</p>
他此时浑身的气势散发出来，让四周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p>
那鱼娘吓得花容失色，身体僵直在那，连呼吸都快停止了。</p>
“我……我……先生，我瞎说的……刚刚听您前头说了几句，我就……请……请先生恕罪！”</p>
说着，这鱼娘居然噗通跪在了地上。</p>
这鱼娘的举动让其他鱼娘纷纷变色，一个个跟着跪伏在地上，齐齐磕头求饶。</p>
这些鱼娘一个个瑟瑟发抖，显然非常惧怕杨岱。</p>
“先生，您饶了她吧！”</p>
杨岱眯着眼看着诚惶诚恐的几个鱼娘，自嘲地笑了笑：</p>
“是在下过激了，以后此类言论切勿再轻易出口了，否则惹祸上身就晚了。”</p>
“谢谢先生，多谢先生。”</p>
几个鱼娘松了口气，急忙叩首。</p>
杨岱也不再多言，转过身继续朝外走去，这次他的速度比之前快了许多。</p>
几个鱼娘像是还没反应过来，等抬起头的时候杨岱已经消失在殿内。</p>
殿内的几个鱼娘相互之间面面相觑，看着门口等了好一会，才继续将最后一点杯盘残羹收拾干净，然后各自离开了大殿。</p>
以自身隐匿之法藏形的杨岱就在远处，目光淡然地看着这几个鱼娘远去。</p>
此前她们的一切反应都很自然，唯独刚刚那句话，看似是某种误会和巧合，但杨岱知道对方绝对是有意为之。</p>
只是这个鱼娘说那番话的目的又是什么？</p>
是试探？是警告？</p>
杨岱微微皱眉，却始终没有任何答案。</p>
或许未必完全是和玉皇会有关联，但绝对和远古以来的一些超然存在有关。</p>
龙子的被逼宫一事，八成也与此有关。</p>
这几个鱼娘离开正殿之后，就一起回了龙宫婢女休息的位置，似乎二十多人是住在同一间宫舍中的。</p>
正在杨岱若有所思地看着那间宫舍的时候，有龙宫的夜叉统领带着手下匆匆赶来。</p>
领头的统领披头散发面色可怖，身上的妖气极为浓郁，手中抓着一枚令牌，不时对着看上一眼，最后带兵停在了那二十几个鱼娘的门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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