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先生请看这里，上辈子香菱早日成家，受尽丈夫虐待，没过多久便惨死了，这辈子这辈子便不喜欢异性而喜欢同性了……”</p>
说话的是胡桃，杨岱笑了笑。</p>
“在下相信，这一世她多半还是喜欢男色的。”</p>
杨岱感叹着。</p>
“先生说的是。”</p>
胡桃点头。</p>
她根本无法反驳，也不敢反驳。</p>
“先生，此类投胎转世之人，大体有两种情况，一种是遇上气运大变之刻，或者生前有过什么奇遇，接触过一些看起来并不算多夸张却可能产生作用的东西。”</p>
“一种则是有强烈的执念……不过即便如此，世间符合这两种情况的人千千万，能转世投胎者万中无一，这香菱也不太可能有着这等奇缘。”</p>
胡桃摇摇头。</p>
她长期负责这一块业务，对于这种情况的判断很准。</p>
杨岱将手中的几本书合上，面色平静的看向辛九姑夸道：</p>
“实话说，尔等记录事无巨细，更列出种种猜测和证实的结果，言之凿凿，事事有证，实在令在下意外，能做到这样，已经很好了！”</p>
本来杨岱还打算借势问心，暗暗考察辛九姑一番，但今日所见，已经让他足够欣慰。</p>
比起完全敲打出来的鬼，这样的幽冥帝君算是达到了杨岱的预期。</p>
而且看这辛九姑的修为，显然是一刻也没有懈怠。</p>
若是换了一般人，哪怕有着幽冥帝君这样的地位和权柄，想必也不愿意做这样的工作吧？</p>
毕竟，这是在给那些阴差们擦屁股，稍微不注意，惹出麻烦来都有可能导致自己倒霉。</p>
“杨先生谬赞，这些都是应当的。”</p>
辛九姑闻言松了口气，她准备这么久，努力了这么久，除了自身的理想，有相当一部分等的就是杨先生的这一句话。</p>
当听到杨岱这么肯定自己的努力，辛九姑和在场的一些鬼神鬼吏都心安了。</p>
是的，理想，这对于一个修为到了辛九姑这等境界的鬼修对于整个幽冥城和众多鬼修来说，似乎是比较遥远的词。</p>
或者说这个词与鬼比较遥远，毕竟成鬼之后同希望和理想这类词天然遥远。</p>
但此刻，听到杨岱的称赞，以及从旁观者的角度，看到杨岱的认真态度，辛九姑却又莫名觉得，这似乎是一个近在咫尺的目标了。</p>
辛九姑说道：</p>
“实话说，听到先生这句话，我终于是安心了，我的努力没有白费！”</p>
杨岱笑了随之说道：</p>
“幽冥的成果，在下看在眼里，不过有一点帝君说错了，你们的努力，并非是做给在下看的，而是做给自己看，做给天地和众生看的，而在下，充其量不过是出卷子的而已。”</p>
说罢，杨岱将桌案上最后一本《往生册》放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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