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等一下，这本书给你。”</p>
杨岱从袖子里摸出了《下至黄泉》，将书递向玄牝。</p>
玄牝微怔，随即接过，看也未看，直接扔在茶几上。</p>
“这是什么意思？”</p>
杨岱疑惑道。</p>
“字面意思。”</p>
玄牝答完，又道：</p>
“这本书除了给某，还给过谁？”</p>
杨岱答到：</p>
“给过涂山无夜。”</p>
“明白了。”</p>
玄牝露出了笑容，说道：</p>
“既然是送给某的，那么某就收下了。”</p>
玄牝的目光恢复了冰雪的寒冽：</p>
“今日，你我只有一人可以走下此峰，我们既决高下，也决生死。”</p>
他的言辞决绝，不容置疑，令人难以反驳。</p>
“请先生赐教。”</p>
玄牝拱手道。</p>
杨岱从容不迫道：</p>
“你不会杀我。”</p>
玄牝神色一厉：</p>
“某行事，向来随心所欲，为何不敢杀你？”</p>
巍巍森森的气势霎时笼罩山顶。凌厉的杀气潮水般向杨岱压迫而来，似乎要把他撕碎。</p>
杨岱不闪不避，淡然说道：</p>
“你杀我，等于毁了你自己。”</p>
玄牝微微一哂道：</p>
“凭你不过五炁朝元的境界便想与某同归于尽，未免太高看自己了。”</p>
“在下当然没有这个本事。”</p>
杨岱不紧不慢道：</p>
“但你的对手从来都不是我。正因为你的心志太高，所以才不会杀我，你若杀我，则心志必然失守，再加上天时、地利，你胜算渺茫。”</p>
玄牝闻言微微皱眉，他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p>
“你究竟想说什么？”</p>
“你的对手是它！”</p>
杨岱指向白茫茫的苍穹道：</p>
“它才是你的终极对手。”</p>
玄牝的瞳孔猛然收缩，杨岱说道：</p>
“所以纵然你杀了我，你也完了，你心中将永远留下对天道恐惧的阴影，你的道境将迟滞甚至倒退，你再也不会有突破的机会！”</p>
杨岱的语气越来越沉着，在玄牝不知不觉下。渐渐掌握了对话的主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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