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必太过委屈自己,偌寒涧虽然历来低调,但也从不怕事。你只需记住,若与真儿一同外出,无论如何一定要保证她的安全!”</p>
“晚辈定不会让陶师妹身处险境。”</p>
“如此便好,喝一杯吧。有菜无酒,你心中该怪师叔招待不周了。”</p>
陶源一饮而尽,挚启哂笑一声,也跟着将杯中酒饮尽。一杯酒下肚,陶源的脸色缓和了不少,挚启又想起了心中困惑。</p>
“前辈……”</p>
“诶!既然话说清楚了,便不用如此身份,叫我师叔即可。”</p>
“是,师叔!敢问陶师妹自六岁之后,可曾得过什么疾病?”</p>
挚启小声的问出困扰已久的问题,还不忘抬头瞥了陶源两眼,眼见他刚好看了几分的脸色再次阴沉下去,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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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这么问?”</p>
“她似乎对七年前罗冈山一行毫无印象了!”</p>
“你到底是谁?”</p>
挚启话光落音,原本只是略有不喜的陶源脸色剧变,身上平和的气势突然如汹涌的波涛一般压向挚启,险些将他从座位上掀飞出去。</p>
挚启紧按着桌面维持住身形,看着已经透露出浓浓杀机的陶源,心中疑惑不已,不留神将手中的酒杯捏得粉碎。</p>
“你怎么会知道此事?”</p>
陶源双手握拳,仿佛只要挚启一个应对不当,就要直接将他毙于拳下。</p>
“安溪镇背靠罗冈山,七年前的山坟之行,晚辈也是同行之人。”</p>
“原来是你!”</p>
听到挚启的话,陶源压迫在头顶的气势瞬间散去,只是脸色依旧不好看。他再次上下打量了挚启一番,仿佛之前都没将他看清楚一般。</p>
“不管你想知道什么,但不要将主意打在真儿身上。不要在真儿耳边提起她已经忘记的事,记住了!若发现你心怀不轨,无论你与偌寒涧如何亲密,我也绝不会留半分情面!”</p>
陶源将仅剩的一只酒杯捏碎,怒气冲冲的走出了正厅。偌大一个陶家庭院,只剩下望着陶源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挚启。</p>
下人们见着这个招小姐喜欢、却似乎不受老爷待见的客人有些不知所措。直到管家催促收拾桌椅时,才有人将挚启领进了陶家西院中。</p>
就在挚启前往陶家的客房时,陶府一位下人穿过庭院来到侧门,看着左右无人匆匆钻出府去。在街上转了几个圈之后没入了一个不起眼的院中,随后又穿过了几个院子之后,来到一个衣着鲜亮的年轻人跟前。</p>
“少爷,您要见我?”</p>
“今天陶家来了位客人,你与我详说一下。”年轻少爷放下茶盏,言语中带着一丝不悦。</p>
“是一位陌生面孔的少年郎,与陶家老爷和小姐吃过饭之后,住进了西院。”</p>
“他还在陶家住下了?!”旁边的石桌被他拍得抖了两下,上面的茶盏险些落了下去。</p>
“还有别的吗?”年轻公子继续开口。</p>
“陶家老爷似乎不太喜欢他,不过陶小姐倒是与他十分亲昵。”</p>
“挚启!先是口出狂言欺我楼家人,如今还敢对夭夭起了心思。不将你碎尸万段,我楼晟难消心头之恨!”</p>
桌上的茶盏应声飞出,最终它还是没能躲过这一难,化作了碎片万千。身前的下人战战兢兢的转身退出,身后的怒吼和打砸之声让他一刻也不敢多留的飞奔而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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