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源将绘着正反两面山峰图案的画纸递过去,疑惑得看着自己的女儿。</p>
“这个图案看起来很熟悉,让我想想。”陶真托腮沉思。“对了,挚启师兄有一块这样的令牌!”</p>
“挚启!”</p>
“是啊,一年前接到姑姑传信前往无忧殿的时候,我们一同在山中发现的。当时晟哥哥和安素师姐也在。”</p>
“楼家和偌寒涧也知道?”</p>
“是啊,虽然最后令牌落在了挚启师兄手中,但我们每个人都翻看了一遍,他们应该都记得的。”</p>
“一年前就已经得知,却对此不闻不问,师父和师姐究竟是什么打算?还有楼家,难道一个月前的秦淮河畔,便是楼家在对付这小子?”陶源小声呢喃着。</p>
“父亲,你在嘀咕什么呢?”</p>
“没事,最近你别往外跑,外面不太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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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挚启师兄还没找到呢!”</p>
“我会加派人手去找的。”</p>
陶源话音传入陶真耳中时,他已经出了院门,只留下陶真看着父亲匆忙的身影发呆。</p>
楼、陶两家都在为五行令牌布置安排之时,作为持有者的挚启却由陈宁这位清秀的歌女陪着,喝着秦淮河中刚捞上来的新鲜鱼汤,闲暇时看看河面的大好风景,日子过得好不惬意。</p>
自他醒了以后,三娘也来看过两次。对于挚启这种修行界的仙人,他自然是不愿意得罪的。再加上近日秦淮河上已经鲜有搜查之人,她也十分愿意结下这个仙缘。</p>
陈宁除了晚上出场献艺的时间,基本都在舱底呆着。她话不多又总带着几分愁苦,挚启便经常和她聊起安仁县的往事,以图将她已经千疮百孔的心安抚稍许。</p>
这一日两人又在闲聊之际,挚启突然想起第一次来到飞燕阁时看到的模糊身影,便向陈宁问了起来。</p>
“陈姑娘,那日我初登画舫之时,曾在船上瞥见一个云髻高盘、衣着考究,看上去出身华贵的中年女子,你可曾见过此人?”</p>
“画舫中的女子大多打扮得十分精致,可到了中年的都是船上的妈妈。他们经历了这么多年的迎来送往,即便曾经出身不凡,也早已失了那份高贵的气质。”</p>
“所以你也没见过?”</p>
“倒也不是,我曾听三娘提起,秦淮河上这些画舫都是女子出身,之所以这许多年鲜有敢闹事的,皆是因为有位神秘之人庇佑。而这个神秘人,据说也是为女子。”</p>
“哦?她多大年纪,长相如何?”挚启听见这个消息不由得意动。</p>
“既然是神秘人,自然是鲜有人见过的。不过要说秦淮河上还有这份气质的女子,恐怕就只有她了。”</p>
“哪里能找到她?”</p>
“三娘叫她凤姑,听说住在河中最大的那艘栖凤楼上,不过那里不是寻常人上得去的。”</p>
“凤姑?栖凤楼?”</p>
挚启默念的着这两个名字,眼神飘忽的望向远处,似乎能透过结实的船底,看到被众多画舫围在中间的栖凤楼一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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