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负责此次年核主持的桑院，每日里都会传出“喝哈”的打斗声，出门也都是一副恶狠狠神情，好像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一般。</p>
为了激励挚启的斗志，榆婧十分贴心的将山中变化告知了挚启。本以为他听到消息会抱怨两声，至不济也会苦着脸干笑两声，可谁知他竟然丝毫不为所动，一副债多不压身的赖皮模样。两次悻悻而归之后，榆婧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留还了一处清静之地给他。</p>
此时的挚启也的确遇到了新的麻烦。</p>
自从那日秦烟留在正阳殿与乾戎单独聊了片刻之后，整个人的神态就产生了巨大的变化。不仅昔日平淡无波的模样消失不见，就连与挚启聊上两句都会突然失神。而且在失神呆滞之时，周身还会出现灵力暴走的情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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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几次挚启防备不及，险些被烧去了衣衫。以至于现在他全部精力都用在防备随时暴走的秦烟身上，根本无心将榆婧的话听入耳中。</p>
“前辈，乾宗主到底和你说了什么？”</p>
“他快死了。”</p>
“啊？”秦烟淡淡的一句，却让挚启大叫失声。“那日相见之时还红光满面的，为何这么突然？”</p>
“本来他还能活很久，可是妄用禁术，折损了太多的生机。”</p>
“可就算他要死了，何以让前辈如此失魂落魄？莫非乾宗主与前辈是旧识？”</p>
“我的确见过他，那时候他还是个院主，可我们并没有多少交情。”</p>
“他还说了别的？”</p>
在挚启看来，以秦烟的性子，断不会为了一位点头之交乱了心神。</p>
“他想求一枚延寿的丹药。”</p>
“前辈还是位丹炼师？”</p>
“我的确会炼丹，但炼不出为他延寿的丹药。他是想通过我，向凌焕求丹。”提到凌焕，秦烟的目光中神色复杂。</p>
“丹圣！前辈果然和丹圣相识。”</p>
“我倒是宁愿不认识他！”</p>
挚启看不清面纱下秦烟的脸，但从说出这句话的语气，能想象出此时她咬牙切齿的模样。面对本就处在爆发边缘的秦烟，挚启不敢继续深究其往事。可她这次却仿佛截不住回忆的洪流，将许多挚启不敢问的故事徐徐道出。</p>
“你登上丹塔之顶时，幽老还在吗？”</p>
“幽老？”挚启愣了一下。“还在。”</p>
“不愧是凌焕最早的追随者，就算知道他是个混蛋，依然对他不离不弃。”</p>
秦烟发出了一阵奇怪的笑声，似在讥笑幽老，又像在自嘲。</p>
“我曾经也是凌焕的追随者之一。”</p>
“前辈你！”挚启举起的手指微微颤抖。</p>
“想不到是吧，连我自己也想不到当初为何那么傻。”</p>
在秦烟的悲戚的笑声中，有一段往事呈现在挚启眼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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