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面纱慢慢越过鼻尖掀开右脸时，一张如枯枝般满布沟壑的苍老容颜呈现在挚启眼前。</p>
巨大的反差吓得挚启轻呼着退出了两步，他如何也想不到差别如此巨大的容貌会出现在同一张脸上。</p>
他心虚平复下来时，秦烟已经重新戴上了面纱，可就在这惊惧的一瞥间，挚启看见细小的干枯痕迹爬上鼻尖，侵入了左脸之中。</p>
“这……”</p>
“这都是拜凌焕的驻颜丹所赐！”</p>
“想不到名满南朝的丹圣，还有如此阴暗的一面。”</p>
面对秦烟入骨的恨意，挚启忍不住想要将凌焕寄魂重生的消息告诉她。可这段纠缠数百年的恩怨已经在她心中魔根深重，他不知道一旦秦烟得知凌焕重生且还十分弱小的消息后，会不会一怒之下杀上丹塔。</p>
她只是孤身一人，而丹塔有幽老，还有诸多门人。</p>
“他那时的疯狂令人战栗。要不是幽老一直守在他身边，我一定杀了他！”</p>
“可他如今游历百年踪迹全无，前辈也是时候放下这段恩怨了。”</p>
“呵呵，放下？”秦烟冷笑连连。“我也想放下，可这张脸每时每刻都在提醒着他对我做的一切！”</p>
面对怒意正盛的秦烟，挚启不敢再出言劝慰，等到她怒气稍退之后才再次开口。</p>
“前辈的脸，可有办法治愈？”</p>
挚启在脑中搜索着丹圣手记中的记载，可没有一种与秦烟所服用丹药效果相似。想来是凌焕在离开无忧殿之前，并没有揣摩出这种阴毒的丹药。</p>
“这些年我寻遍南朝，治疗之法未得，反倒是让右脸的干枯愈发严重。如今我能想到的办法，便只有定魂冰了。”</p>
“原来前辈谋求定魂冰是为了稳住脸上的蔓延之势。”</p>
“希望你知道了真相之后能好受些。”</p>
想到定魂冰最终还要用自己换来，挚启面露苦涩。好在秦烟在将往事道出之后，脸上难得出现了轻松的神情。看着她将暴走的灵力控制得当，目光中隐藏着仇恨的回忆也渐渐收敛，挚启也顿时松了口气。</p>
“那前辈是怎么答复乾宗主的？”</p>
“我说凌焕已经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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