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总是看到些奇怪的画面,感觉十分熟悉,可又并没有经历过。”</p>
“不用着急,迟早会弄清楚的。”</p>
挚启明白陶真是想起了那段忘却的记忆,他本该十分激动才对,可此时的他似乎对所有的人与事都十分冷淡,难以表现出丝毫的热情。</p>
“还有事?”挚启简单的一句话,并没有让陶真释然。</p>
“最近府外出现了不少陌生的面孔,父亲叮嘱我不要外出。同时也让我转告师兄:若是伤势稍复,及早控制住这把剑。”</p>
陶真面有惧色的指了指床头,挚启看着散发着无尽戾气以及在上面酣睡的小灰,心中了然。</p>
“知道了,我会的。”</p>
将撅着小嘴的陶真送走之后,挚启打量着周遭的一切。在自己碎脉的刺激下,这把剑的威势更加慑人了,连自己此时处在清醒状态,举止言语间都不由自主的受到它的影响。</p>
挚启心中暗忖:此刻的陶府内外恐怕已经是一团糟,而陶真却只是轻描淡写的叮嘱了两句,也是难为他那位便宜师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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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陶家的乱象,自己的体内的伤势更是一团糟。那日他在杀死楼晟的执念催动下,不顾后果的施展碎脉禁术,不仅体内原本的正脉、奇脉以及支脉尽裂,就连突破势境结成的虚脉都已经岌岌可危。</p>
尽管体内血脉之力一齐迸发的威力惊天动地,可付出如此大的代价依旧没能达成所愿,他心中是有几分不甘的。</p>
如今修复经脉是个十分漫长的过程,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在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中幸存。</p>
艰难的抬起右手摸向床头的长剑,似乎感受到了挚启的召唤,三色长剑朝着他的方向挪动了两步,堪堪落入挚启手心,将趴在上面的小灰惊醒了。</p>
小灰看着醒来的挚启欢快的叫了两声,然后跳到了他身上四处翻找,似乎在检查他的伤势一般。</p>
可小灰的验查没有起到什么效果,挚启手中的剑柄却开始起来变化。一股磅礴的杀气从剑身上朝着挚启手心涌去,顷刻间便进入他体内沿着周身游走,将本就处在崩溃边缘的经脉搅得碎做一片。</p>
钻心般的痛苦令无法移动的挚启在床上剧烈颤抖起来,被褥下的衣衫被混杂着血与泪的汗水浸的通透,一片片血雾结成花在挚启周身朵朵绽放。</p>
随着挚启体内连同虚脉在内的经脉尽数碎裂,挚启的痛苦也到达了顶峰,抽筋扒皮般的痛苦让他脸色已经扭曲得变了形,可作为男人的固执让他忍住没有痛呼出声。</p>
就在一直飞舞在空中的小灰突然落在了身上,压垮了他最后一根紧绷的神经时,异变突生。剑身上浓郁的杀气开始不停的涌入这片血雾中,与之融合之后凝结为血红色的液滴,一滴滴落在挚启身上,然后渗入了体内。</p>
挚启只觉得一股冰凉的气息入体,撕心裂肺般的痛苦顿时缓解了些许。随着鲜血一般的液滴不断落下,他不仅感觉周身一轻,甚至能感觉到体内伤势在一点点恢复,破碎的经脉竟然在缓缓的重构中。</p>
“这是反哺,重塑经脉!”</p>
挚启心中一惊。似乎是为了回应挚启,长剑在源源不断输送杀气的同时,开始将屋中、院中弥漫的杀气倒吸而回,然后投入到已经略显稀薄的血雾中。</p>
随着新的气息注入,血液滴落的速度开始加快,挚启体内经脉开始飞速生长。内视之下,新生的经脉不仅坚韧异常,其中还蕴藏了一股令人胆寒的冰冷杀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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