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位年纪相仿的女子一路上很容易就打成了一片,陶真也仿佛置身于若寒山上的姐妹中,脸上多了几分笑意。挚启与石胖子无聊之际,又聊起了汤溪镇的往事。</p>
“自从我离开之后,可有镇外的人祭拜过他们?”</p>
“其实你离开半年之后我也就从镇里出来了。不过回去的时候听我父亲提起,镇上除了来往的行商,这几年没有什么生面孔出现。但是挚叔叔他们的坟茔你不用担心,镇上百姓会时常打扫祭拜的。”</p>
“嗯。”</p>
挚启应了一声便沉默了下来。自己在两次生辰夜见过的那些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何各个行踪诡异又十分神秘,身为父母的早年好友,却没有一个人在他们死后前往祭拜?</p>
想起这些年遇到的几位,每一个都一知半解,但都给了他许多帮助。然而他们从来不会向他提起父母的过往。</p>
挚启用力的摇了摇头,暂时甩去脑海中困扰了他许多年的这些问题。因为在他方才触摸幽炎城弟子的片刻工夫,他发现了他们体内极不寻常的一种状态。</p>
一路上见识了饱受宗门争斗摧残的江州风光之后,七人在五日后晌午抵达了匡山脚下。进入的弟子十分匆忙,见到几个熟面孔,也只是简单打个招呼就擦身而过。</p>
石胖子和叶彤去了山脚下凡人的居住地,伏凌川三人领着挚启与陶真踏入匡山。望着山下的石碑和曾经令他举步维艰的山阶,挚启五味杂陈。站在阶下感慨了一番,上山通报的弟子也跑了下来。</p>
挚启虽然持有山川令,但并非伏淩川常驻的长老,又是一位男子。守门的弟子斟酌再三,还是将他拦住了。如今通报的弟子折返,随之而来的还有挚启的老熟人——沈卿。</p>
如今应该叫冼卿了。看着他深蓝色的装束和身上散而不凝的气息,应当是不久前突破了势境。这位冷静而富有智慧的女子,终于步入了伏淩川长老的行列。</p>
“沈、冼长老。”</p>
挚启有模有样的行了一礼,让许久不见的冼卿忍俊不禁。</p>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皮呢!你手持山川令,我们还是姐弟相称吧。”</p>
“冼师姐。”</p>
“这位想必就是偌寒涧的陶师妹吧!”</p>
冼卿打趣了挚启一句,转头看向一旁的陶真。以伏淩川在修行界的地位,自然知道建康城发生的惨剧,可她很巧妙的避开了陶家。</p>
“冼师姐。”</p>
伏淩川与偌寒涧历来交好,尽管如今的陶真极少开口,但也不曾失了礼数。</p>
冼卿十分和善的拉住陶真的手,领着她缓缓走上伏淩川颇有名气的山阶,挚启则默默的跟在身后。以三人如今的修为,山阶上的些许压力已经无法对他们造成影响。</p>
冼卿一路为陶真介绍着匡山的景色,有时候还停下来走到阶旁的庭院中小憩一番,温柔的关怀让陶真冰冷的脸色多了几分暖意。</p>
“如今长老们都在云顶上议事,若不是我恰巧碰上通报的弟子,你们怕是入不得山门。”</p>
临近两千阶时,冼卿看起来也有些吃力,放慢了步伐与挚启说着宗门之事。倒是身旁的挚启与陶真两人都一脸轻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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