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还有比官服更脏的东西吗？”</p>
“这……”</p>
见周典狱无话可说，范信起身看向一旁面色惶恐的老鸨子。</p>
“本官问你，昨夜小凤仙从驿站回来，都有什么人来过。”</p>
老鸨子眼中惊恐一闪而逝，强颜欢笑道。</p>
“回明府，小凤仙昨晚回来收拾东西说是要去乡下住几天，期间并未有人来过，小妇也不知道她是被谁杀的。”</p>
范信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少许，又看向挤成一团的女人们。</p>
“你们呢？”</p>
“我们也没见过！”众女齐齐摇头说道。</p>
就在范信心生失望时，一道怯生生的声音在人群里响起。</p>
“范县令，您真的要替凤仙姐主持公道吗？”</p>
说话之人是个年纪只有十几岁的男孩，看衣服打扮应该是燕来楼端茶倒水的伙计。</p>
看到他开口，老鸨子连忙呵斥道。</p>
“铁牛，你给我闭嘴，休要胡说八……”</p>
当啷！</p>
一柄宝剑脱鞘而出架在老鸨子的脖子上。</p>
“你再敢阻挠半句，本官定让你人头落地！”</p>
制住老鸨子，范信看向跑堂伙计，脸色缓和了几分。</p>
“本官答应过小凤仙要替他讨回公道，怎么，你见过凶手？”</p>
铁牛犹豫了一下重重一点头：“见过，就在昨天晚上，几个穿铠甲的大头兵闯进楼里杀了凤仙姐，还说状告官府也没用。”</p>
“他们是大总管的人，谁也奈何不了他们。”</p>
范信命人记下铁牛的口供，欣慰道：“见面之后，你能认出这些人吗？”</p>
“能！”</p>
得到铁牛肯定的回答后，范信将宝剑插回剑鞘，面向立在雨幕中围观的众人。</p>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今竟有人仰仗权势杀戮我县百姓，此犯不除本官誓不为人！”</p>
“林铁，集结兵马随我前往大总管行辕！”</p>
“末将遵命！”</p>
眼见范信犯起了书生意气，周典狱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p>
“明府，万万不可！大总管乃是朝廷派来的大臣，您要是得罪了他，前程可就完了呀！”</p>
“是啊，小凤仙只是一个红尘女子，断然不值得您这样玩命，何必呢。”长随玩味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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