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p>
季霄汉打断周执：“人要学会作出选择。”</p>
“在能够选择的时候，做出正确的选择。”</p>
帅气的少年，似乎有些情绪。</p>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你和狄秋砚，以前就见过吧。”</p>
周执轻轻点了点头：“嗯。”</p>
季霄汉的口吻寻常：“那你觉得，狄秋砚怎么样？”</p>
周执没有思考：“很漂亮，很厉害。”</p>
“有野心，有才能。”</p>
季霄汉轻轻拍了拍手：“很准确的评价，可惜……我要的不是这种评价。”</p>
“你知道我想听到的评价。”</p>
周执摇了摇头：“那我就不评价了。”</p>
“我没有谈过恋爱。”</p>
季霄汉一愣，很是惊讶：“你没有谈过恋爱？”</p>
像周执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没有谈过恋爱。</p>
这样地精通人性，有才能有手腕……</p>
“我曾经有过一段，迷惘的时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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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我认为活着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其实就在前不久。”</p>
“不过，我很快就找到了人生的意义，就好像现在这样，探究【灭疫】的极限，那种破除未知的感觉，让我战栗。”</p>
周执说道：“除开这种感受，其他的，我并不在意。”</p>
季霄汉沉默了一会。</p>
怪不得。</p>
看起来温和，善于交集的眼前的男人。</p>
骨子里，和太岁星君，是同样的人。</p>
或许，正是因为相同性格，两个人才能够如此亲密无间。</p>
“周执。”</p>
季霄汉昂起头：“过段时间，我也要离开了。”</p>
周执一愣。</p>
啥玩意。</p>
怎么考上了医学院，大家都不上课，全跑了？</p>
“只是几个月的实战旅行而已，【沉沦教派】麾下的余党出现在雨荷道，我的父亲想让我跟着【洞玄医疗研究所】的支援队伍一起……之前在大都出现的烟花众，本身就是沉沦教派的一个分支。”</p>
季霄汉笑眯眯地说道：“我可是七照星啊，七照星总是要快人一步的，等我回来以后，应该就比太岁星君要强了，到时候我可以约上电视台的人，在演武台上报一箭之仇。”</p>
此刻，他有些紧张地看了一眼小蘑菇。</p>
那边，两个女孩已经开始一瓶接着一瓶，根本没有关注到季霄汉。</p>
“嗯，一箭之仇。”</p>
季霄汉肯定道。</p>
周执觉得，自己对于季霄汉的评价，未曾改变。</p>
这是一个，相处起来很舒服的人。</p>
至少比自己，要更加真诚一些。</p>
“祝你成功。”</p>
酒桌上。</p>
“厉……厉害！”</p>
小蘑菇小脸红扑扑的，小肚子肉眼可见地撑大。</p>
手握着瓶子，小小的身躯挺得笔直。</p>
冰山美人那张永远万古不化的面孔之上，也出现了红晕。</p>
红晕的出现，增添了一抹奇异的媚态。</p>
恍惚之间。</p>
小秋的眼中。</p>
看到了过去。</p>
‘要像个男孩一样，会喝酒，会抽烟，会打架……’</p>
‘这样，别人就不会欺负我了。’</p>
尽管学了好多次，当初的狄秋砚依旧笨拙地会被烟呛到，无论如何都学不会，还要装出一副坚不可摧的模样。</p>
好在，在消化酒精方面。</p>
她很擅长。</p>
迷离的目光，看向上方，是狭窄的天空。</p>
天井之下，器械车间内的风景。</p>
是高高在上的灭疫士所看不到的。</p>
‘真庆幸啊。’</p>
‘小秋已经是灭疫士了。’</p>
‘如果不是仲议员的话……’</p>
‘小秋还在那里。’</p>
‘很感谢啊。’</p>
‘可是……’</p>
‘如果是真的呢？’</p>
无法想象的可能。</p>
狄秋砚醉了。</p>
而在她醉倒之前，小蘑菇，早就已经倒在桌面上，呼呼大睡。</p>
‘嘿嘿。’</p>
‘周执看到没。’</p>
‘小秋……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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