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p>
房间的铁门被推开，凌乱的脚步声鱼贯而入，在床边围了一圈。</p>
齐斯由于闭着眼，一时难以估算进来了多少人，只知道人数肯定不少，自己大概率跑不掉。</p>
“看来9号提前苏醒了。”门边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有意识地探查周围环境，并能在紧急情况下选择最佳方案，他比之前几个都更接近母体。”</p>
笔尖摩擦纸页的“沙沙”声响起，似乎有人在记录。</p>
齐斯想起自己身上布满营养液之类的黏液，在走动时留下了脚印，被看穿也在情理之中。</p>
他索性睁开眼坐起，笑着打了个招呼：“你们好啊，不知道现在几点了？”</p>
没有人搭理他，有个人在和他目光接触后，眼角抽动了一下，好像看到了什么丑东西。</p>
“我毁容了？还是……在这些人眼中，我是什么奇怪的东西？”齐斯猜测着，抿住唇保持安静，传递配合的态度。</p>
房间里一共站了九个穿白大褂的医生，看那虎背熊腰的体格，每个齐斯都打不过。也不知道他们经历了多少次医患矛盾，才做出了如此符合拉马克的理论的进化。【注】</p>
两个年轻的医生快速走上前按住齐斯，从宽大的口袋里摸出手铐，将他的双手反铐在背后。</p>
这一套动作无比熟练，好像上演过多次，从剧情来看，应该是在前面八位倒霉的前辈身上练过手了。</p>
齐斯一动不动，任由这些人将自己转移到轮椅上，用拘束带固定，同时不着痕迹地移动视线，扫视过每一张面孔。</p>
隔着口罩，看不清这些人的具体长相，不过光看眉眼依旧能看出一些信息。</p>
比如，他们的表情未免太冷漠了点，不像是救死扶伤的医生，倒像是正在摆弄小白鼠的研究人员。</p>
白大褂们依次上前，有的用采血针采血，有的用测温枪测温，还有量血压、测心率的。步骤繁多，却有条不紊。</p>
一个个数据被报了出来，有人拿着笔娴熟地记录。</p>
齐斯自知身处弱势，闹出幺蛾子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p>
他索性把自己当作一坨无机质，神情恹恹地瞪着天花板，由白大褂们摆来弄去，等他们忙得差不多了，才试探着问：“几位，我可以问问……这是哪儿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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