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斯有气无力地公布答案，好像一个为学生的迟钝感到无奈的老师：“按照诡异调查局乃至九州的判断标准，这会儿的我应该算是被诡异污染，堕落成了鬼怪吧。</p>
“如果被他们知道，我估计明后天就得出现在他们的收容室里了。”</p>
林辰想过无数种答案，却从未想过会是这样。</p>
但仔细回忆过去发生的事的切面，竟又发现这个答案格外合理。</p>
死而复生不可能没有代价，身份牌也是诡异的一种，效果的发动便是污染作用的过程……</p>
他污染了齐斯，还天真地以为事情过去了，自己救了他……</p>
齐斯之前一直瞒着他，应该也是怕他愧疚吧？</p>
他闯下大祸而不自知，竟然还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怀疑齐斯……</p>
“想什么呢？”齐斯轻描淡写地笑了笑，“其实我总体还是感谢你的，毕竟要是没有你，我已经在真正意义上死去了。</p>
“现在还能睁开眼看看这世界，虽然成了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但至少还有通关最终副本的希望，不是么？”</p>
说完一通似是而非的话语，齐斯不再搭理还在凌乱的林辰，退出游戏空间。</p>
他从床上起身，走进隔壁的主卧，将床上的两具骷髅挪到一侧，掀开另一侧的床板，从里面扒拉出来一个纸箱。</p>
箱子里是各种型号的废弃手机，以及十几张电话卡，大多经过一些手段处理，显示虚拟地址，无法被追踪到。</p>
齐斯从中摸出一张电话卡和一部手机，将纸箱放了回去。</p>
他发自内心地感谢宁絮，在大半个月前自以为是地找了他一趟，打草惊蛇。</p>
不然他也不会直接换了电话号码，搬回齐家村住那么几天。</p>
而在齐家村中，他暂时沿用了父亲遗留的电话卡应急，结果被基金会的人找上，平添了不少麻烦。</p>
使得他一回到江城，就痛定思痛，整了一堆电话卡藏在床底下备用。</p>
留给林辰的电话号码只是他众多号码中的一个，地址不知道随机定到了哪儿。</p>
诡异调查局哪怕要查，也查不到他身上。</p>
齐斯回到卧室，用铁丝轻戳手机的关窍，让电话卡槽弹出。</p>
卡槽上躺着两个电话卡，他挑出对应留给林辰的号码的那一张，直接将其掰断，扔进垃圾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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