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齐斯在离开副本后，趁最后半小时杀了她……</p>
活着也并非那么有意思，不是么？</p>
刘雨涵收回视线，站到队伍最左边。老人渐次登场。</p>
董希文和常胥都在老人的队伍之中，除此之外还有三男一女。</p>
董希文在走上圆台后眼神复杂地看了齐斯一眼。</p>
他同样摆脱了灵魂契约的控制，也知道杀死齐斯换所有人通关是最佳方案，却并不急着做出决定。</p>
一来，他作为和齐斯组队进副本的“同伙”，且隶属于信奉执掌契约权柄的神明的天平教会，就这么背刺齐斯感觉道义上过不去。</p>
二来，齐斯在《盛大演出》中的老阴逼形象根深蒂固，虽然希望渺茫，但以齐斯的智慧也不是必死无疑。一旦齐斯活着离开副本，肯定会秋后算账……</p>
嗯，还是先别站队，走一步看一步吧。</p>
齐斯从始至终都安安静静地站着，不知是浑不在意，还是故作镇定。</p>
这会儿，时刻留意他的玩家们却见他抬起手，平静地褪下尾指上的白色指环，松开了手。</p>
白色的指环叮当落地，在平滑的石台上骨碌碌地滚了几圈，停了下来。</p>
有人认出了指环的来历，再也忍不住窃窃私语。</p>
“是九州公会的组队指环，到底是什么情况？”</p>
“应该是内斗，我听说这段时间九州内斗得厉害。”</p>
“不管了，通关副本重要，这种情况下死了也怪不到我们头上……”</p>
董希文定定地看着齐斯，有些领会了他的意思。</p>
在和九州派来的常胥撕破脸后，象征合作的指环再无用处，不妨就此斩断联系。</p>
但然后呢？孤立无援，孑然一身，众矢之的——他该如何破局？</p>
山羊面向观众席，声情并茂地说：“百年前，神明大人降临在我们的国度，赋予我们勇气和智慧，我们得以成就无上的伟力，在地上建立神国，拥有仅次于祂的权柄。</p>
“我们一直以祂的信徒自居，虔诚地为祂举行仪式，献上祭品。只有最纯粹的死亡和绝望才能令祂满意，再度开启神殿的大门，给予我们恩赐。</p>
“希望这次，我们献上的鲜血和恐惧能使祂再度眷顾我们！”</p>
头顶澄明得恍若虚无的天空中，洁白色的神殿显露出虚影，随着光线的明灭若隐若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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